對於尉遲遠轉移話題的作為,暮銀跟葉茗都選擇了忽視,他們都知道尉遲遠作為活了這麼多年的人不可能沒有什麼故事,而這些故事他們也不是很想要去了解,所以他們現在是不會揭穿的。
暮銀順著尉遲遠的意思繼續問了下去:“所以你就發現了我們?話說你是怎麼發現的?”
“阿九。”尉遲遠吐出這兩個字,同時在心裏給這兩個人的識相點了個讚,“他當時在易華笙身邊做貼身侍衛不過是想要觀察觀察西大陸有什麼人才罷了。本來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發現你們。你們兩個一個裝成沒有天賦的廢物郡主,一個裝成天賦低下的草包丞相。而且演技還那麼好,竟然騙過了閱人無數的阿九,真是不可思議。”
“阿九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暮銀越看越覺得這兩人很像。
“我跟阿九那小子啊,是父子關係。”尉遲遠頓時有些驕傲了,“我兒子還是挺有出息的嘛。”
“父子?”暮銀眼中滿是懷疑,“以你這種不靠譜的性子說你是兒子我們還能勉強相信。”
尉遲遠立刻跳了起來:“我這個性子怎麼了?這叫大智若愚!你懂什麼!”
“嗯嗯,大智若愚先生你繼續說,阿九原名叫什麼?”葉茗說道。
尉遲遠看了葉茗一眼:“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話裏的諷刺。我兒子阿九叫做尉遲鐸,這個名字是不是聽上去很有文化?是我起的哦。”
暮銀翻了個白眼:“這麼說,你已經有妻子了?那為什麼還一天到晚勾搭采?”
尉遲遠抬眼遠望窗外的天空,麵容有著一絲絲的憂傷。
暮銀跟葉茗看得一愣一愣的,不是吧,這個問題難道還觸及到了他老人家的傷心事?
隻聽尉遲遠歎了一口氣:“唉,我覺得我可能遇見真愛了,即使他是個男的,即使他是我的後人,我還是不可避免地愛上了他。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就是我命裏的禍,就是我命裏的劫,我隻能應劫,不可逃避。”
暮銀:“……”還是你去寫書吧,說的跟真的一樣。
葉茗:“……”原來情話是可以這樣講的啊,真是長知識了啊,這些要記下來,以後跟小銀好好說說,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說的比尉遲遠深情。
尉遲采撕裂空間進來:“阿嚏!”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在說他的壞話?
暮銀朝他招招手:“采,你回來了,夙兒那裏怎麼樣了?”
“她那裏挺好,隻是好像不太想搭理我,這是怎麼回事?”尉遲采是第一次這麼用心的談戀愛,夙兒的一舉一動他都要在心裏琢磨半天。
“沒什麼的,這是好兆頭。”暮銀笑道,看樣子夙兒也並不是對尉遲采毫無感覺的嘛。
那邊的尉遲遠一聽見尉遲采的聲音就兩眼一亮,轉過頭來,剛想對尉遲采的身體狀況進行慰問就聽到了一個名字——夙兒。
夙兒是誰?尉遲遠立刻在心裏回想起來,這個好像是這個客棧裏麵的某一個姑娘,長的吧,一點也配不上他家尉遲采!但是為什麼他家尉遲采好像對那個姑娘很上心呢?
尉遲采對夙兒的態度何止是上心,簡直就是恨不得把夙兒供起來,每日都準時去夙兒那裏對她噓寒問暖的。
此時,尉遲采聽了暮銀的那句話之後被瞬間治愈了,但是想了想,還是心裏沒底,於是不確定地問:“真的是好兆頭?”
“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情場高手,怎麼可能教錯你呢?”暮銀十分傲嬌的說。
葉茗迅速抓到重點:“情場高手?”
“咳咳。”暮銀望天,“天色不早了,我想我該睡了。”暮銀說著就準備離開了,被葉茗一把拉住。
“娘子,你想要幹什麼去啊?”葉茗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暮銀眨了眨眼睛,看上去很是純良:“我去睡覺啊,你看,外麵天都黑了呢,連采都從夙兒那裏回來了呢。你看我是不是也該去睡覺了呢?”
葉茗站起來:“既然娘子要睡了,那麼為夫就陪娘子先睡吧。”
“不用,真不用!”暮銀一邊說著一邊怨憤地看著尉遲采,都是你惹的事情。
尉遲采聳聳肩:“怪我咯?”
暮銀:“……”不然呢?
葉茗將暮銀一把橫抱起來:“娘子,我們去睡覺吧。”
暮銀扒在葉茗的肩上:“不要你陪我睡!”
葉茗語氣溫柔:“乖啊,陪你睡。”說著就不管暮銀的意見將她直接抱去臥室了。
小青看了看老大跟主母的背影,識相地沒有跟過去,但是這個地方他也不想留,於是就去出門去找樂子了,嗯,很久沒有逛妓院了,還真是懷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