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呢?”
暮銀想了一下說道:“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說完這句話,暮銀感覺到夙兒搭在自己腕上的手重了重。
夙兒問道:“什麼仇家?”
“一個我沒有辦法抵抗的仇家。”暮銀說得似是而非,其實她說的也沒有錯。作為暮銀,她一直被寧長訣看在眼裏,作為楚銀,她又一直在被楚氏的人尋找。
夙兒聽到暮銀的這句話之後收回手,低了低頭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才說道:“今日來訪實在突然,給姑娘你帶來了不便,還請姑娘多擔待幾分。戚綰今日還有些事,日後再來拜訪姑娘。”
“戚姑娘客氣了,請。”
“嗯。”夙兒心不在蔫地應了一句,隨後便轉身離開。
……
夙兒的房間。
白絮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於是沒有任何抵抗地就被那人抱在懷裏。
“她最近好嗎?”尉遲采這句話一說出來白絮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那個喜新厭舊的討厭的主人怎麼來了!還來打擾我睡覺!
白絮心情很不好地在尉遲采懷裏打了個滾,滾出了尉遲采的懷,滾回了床上。
尉遲采張開胸膛:“絮兒,快到主人的懷裏來。”
白絮:“嗷嗚!”你才到懷裏去!
吼完這一句,白絮發現了一個問題,怎麼主人的樣子跟平時不太一樣呢?貌似主人平日裏穿的是黑色的,而且還隻是一件薄薄的長衫,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一件複雜的玫紅色的衣服了呢?這個衣服,好像跟丫鬟夙兒平日裏穿的有點像啊。難道主人知道自己錯了所以特意穿上這件衣服想要做自己的丫鬟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白絮頓時覺得心裏舒坦了許多,仰躺在床上:“嗷嗚!”丫鬟主人你快點來將我的肚子撓一撓,撓的舒服點啊。
作為白絮的契約主人,尉遲采是知道白絮說的都是些什麼東西的,白絮的這句話讓他挑了挑眉,丫鬟主人是麼?撓肚子是麼?好啊!尉遲采微笑著伸出手。
白絮不安地挪了下身子,作為一個神獸她的直覺很準,主人的那一笑讓她覺得自己似乎有點危險了。
尉遲采其實也沒打算做什麼事情,畢竟白絮現在隻是一個小奶貓的模樣,經不起他怎樣的折騰。所以尉遲采做的就真的是幫白絮輕輕地撓著肚子。
尉遲采的力道控製地很好,白絮現在卻沒有心思去享受這個按摩,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尉遲采的那一笑,以及對自己未知命運的各種猜測。
尉遲采依舊在微笑著,這就是他對付白絮的主意,給白絮心理上的無窮壓力。
尉遲采其實很快就結束了撓肚皮,此時白絮身上的毛已經有些濕了,真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尉遲采把白絮抱在眼麵前:“感覺怎麼樣?”
白絮眨了眨眼睛,訥訥地點了點頭:“嗷……嗚。”很……舒服。
“那麼我現在問你問題,你會好好回答麼?”
白絮狂點頭,她現在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問你,你們什麼時候從飛海城裏麵出來的?”
“你離開不多久我們就離開了飛海城。”
“我不是讓你們在飛海城等我半個月的嗎?離開是誰的想法?夙兒的?”
“不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飛海城要發生大事,所以我就拚命拉著夙兒丫鬟離開了飛海城。”
尉遲采忽略夙兒被白絮當成丫鬟的事情,接著問道:“也就是說飛海城之後發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咯?”
“嗯嗯。”
尉遲采有些鬱悶,又有些慶幸,雖然白絮不知道飛海城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夙兒提早離開了飛海城沒有遭受後來的事情讓他心裏倒是送了一口氣。
“什麼人!”夙兒一回來就感覺到了有人在自己的房間裏,於是立刻拿出武器衝了進來。
然而,偌大的房間裏麵隻有趴在床上的白絮,其他什麼人也沒有。
夙兒皺眉,在白絮清醒的時候還能在這個房間裏麵的也就隻可能是一個人——暮采,可是暮采為什麼不肯見她呢?難不成是在躲著她?為什麼躲著?是她做了什麼事情嗎?或者說,暮采當初回到飛海城的時候沒有找到她所以生氣了嗎?
夙兒在心裏各種猜測,最終歸結為一點:暮采你竟然躲了我這麼久,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