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呆呆地看著易長樂,不明白為什麼易長樂會替她受這一擊。
易長樂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忍不住偏了身子為秋菊擋下這一擊,明明受了這一擊他就很有可能失去性命,可是看著秋菊安然無恙的樣子,他突然覺得這樣也值得。
秋菊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拿出自己身上暮銀給她的救命丹藥,用顫抖著的手把丹藥塞進易長樂的嘴裏,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易長樂就是咽不下那個丹藥。
秋菊慌了,把易長樂翻了一個身,讓易長樂躺在她的懷裏,然後再一次試著把丹藥喂進易長樂的嘴裏。
可是,依舊沒有用。
秋菊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即使是那次她奉命為從天上掉下來的、半死不活的尉遲采把脈,還有那次確認暮銀的懷孕時她都沒有這麼像現在這樣緊張,她甚至都不敢把自己的手搭在易長樂的腕上感知脈象。
“哈哈!逆子!死了!死了好!哈哈!”易華笙看著癱軟在“戰纖纖”懷裏的易長樂大笑著,“好一個兒子!竟是被被老夫親手殺了!老夫又一次把自己的兒子殺了!哈哈哈……”
淺墨冷冷地看著似乎已經瘋掉的易華笙。
暮琰榕走到淺墨旁邊對他說:“銀兒留著他的命還有用,你廢了他的修為便好。”
淺墨抬頭看了暮琰榕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抓住易華笙的脈門,往易華笙體內猛地注入一道玄氣。
易華笙隻覺得全身一震尖銳的疼痛,瘋狂的大笑聲戛然而止,頭一偏,昏了過去。
這時,易華笙手下的暗衛幾乎都被解決掉了。
暮琰榕拍拍秋菊的肩膀,說:“回去吧。”
秋菊擦幹眼淚,放下易長樂,突然對著暮琰榕跪下說:“世子殿下,秋菊有一事相求!”
暮琰榕知道秋菊想要求的是什麼,點點頭說:“我會派人把他的……屍體帶回去的。”被天階的攻擊打中,易長樂一定已經死了。
秋菊聽到“屍體”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說:“秋菊多謝世子殿下!”怎麼能是“屍體”呢,她還沒有把脈確認過,她不承認易長樂的死!以她的醫術一定可以將易長樂救回來!一定可以!
淺墨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也不等暮琰榕他們,隻自己一人先往寒王府去了。
暮琰榕看著淺墨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這個家夥,究竟想起了多少事情?
……
話說暮銀被葉茗一路抱回了離這裏最近的葉茗府上,然後在一眾丫鬟侍衛驚詫的目光下踏進了葉茗的房中。
“怦!”葉茗毫不心疼地一腳踹開房門。
暮銀咽了口唾沫,這麼粗魯,這家夥,好像氣得不輕啊,怎麼辦……一向運籌帷幄的暮大殺手第一次為自己的下場擔憂起來。
“小銀。”葉茗把暮銀放在床上,語氣十分溫柔地喚著暮銀的名字。
“相公,喊小銀什麼事啊?”暮銀眨了眨媚眼,同樣語氣十分溫柔地說道。
在嬌妻如此溫柔的語氣下,在那魅惑異常的眼眸的注視下,葉茗心中的氣稍微消去了一些。
“相公,你渴不渴啊?”暮銀見有戲,立馬柔聲細語道。
葉茗笑吟吟地看著暮銀。
暮銀頭一次覺得葉茗的笑有些恐怖,但還是硬著頭皮軟聲說:“相公,你餓不餓?若是餓了,小銀就去給你做吃的吧。”
葉茗仍是一臉笑意。
“嗬嗬,”暮銀的眼角跳了跳,“哎呀,相公,你一定是餓了!既然如此,那麼小銀就給你做吃的去吧。”葉茗快起來,讓她先逃離這裏。
葉茗看出暮銀明顯的逃意,心中怒氣又盛了幾分,忍著氣盡量用平穩的聲線說道:“為夫確實又餓又渴!”
暮銀仿佛沒有聽出葉茗語氣中輕微的咬牙切齒,繼續作死的尋找逃脫的方法:“那麼小銀這就為相公你去準備吧。”
“不用!”
暮銀抖了一下:“那……那……唔!”
暮銀接下來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葉茗低頭吻住了她的唇,一邊吻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為夫又餓又渴,隻想要品嚐你的滋味!”
“唔,小五,你……等……”暮銀想要說什麼,卻都被淹沒在這個吻裏。
葉茗的眼眸早已變成藍色,充斥著怒氣。這個吻也是極不溫柔,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