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滅了一家滿門後晉級了,天劫來勢洶湧,每一道攻擊都是威力無比,那白虎為了救他而死,而他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打開了東西大陸的通道躲過了最後一擊。西大陸玄氣貧瘠,承受不住天劫,所以最後一擊暫時不會到來。他算盤打得很好,想等到恢複後再回到東大陸承受最後一擊。可惜他想漏了一點,西大陸玄氣稀薄,加上壓製等級,他根本沒有辦法恢複。所以他到了這裏不久就掛了,然後我就穿來了。”尉遲采說著聳了聳肩,配上邪魅的微笑,讓葉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暮銀皺眉說:“這麼說,如果你現在回到東大陸,還是要承受那一擊,能讓神獸喪命的天劫擺明了是要你的命。所以……”
尉遲采打斷暮銀的話:“東大陸那裏,我是一定會回去的。”
暮銀了解尉遲采,知道他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是不會這麼堅持的,猜想到他應該是看出了什麼破綻,於是也不再勸,看向葉茗,說:“你猜出了多少?”
葉茗一邊添酒一邊說:“首先,你們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唔,準確來說,你們的靈魂不是。其次,你們以前就認識,而且很熟。最後,你們前世都殺過人,我說的對嗎?”
尉遲采挑眉,說:“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
暮銀一隻胳膊搭在尉遲采肩上,得意地笑著說:“那是自然,姐看中的人怎麼可能會差!”
葉茗不悅地盯著暮銀的那隻胳膊,問道:“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暮銀剛想回答是“搭檔”,尉遲采已經快速答道:“生死相隨的關係。”說完,他挑釁地看著葉茗。
暮銀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其實嚴格說來,尉遲采的說法並不能算錯,殺手搭檔自然是生死相隨的關係,何況他們最後確實是先後一起死了。可是,尉遲采這麼簡略地說了出來真的很容易引起誤會啊。
淺墨吃驚地抬頭,先前那些話他沒有聽懂,但是這句話他自以為聽懂了,盯著尉遲采陷入了沉思。
葉茗在聽見尉遲采的回答後,身上的殺氣一瞬間暴漲,一雙眼睛早已變成了湖藍色,深邃洶湧,鎖定著悠然微笑的尉遲采。
葉茗的殺氣雖重,但一瞬間後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他站起來,彬彬有禮地對尉遲采說:“尉遲公子,葉某想昨晚還有些事情沒有談清楚。葉某覺得很有必要再深入探討探討。”
尉遲采站起身,說:“樂意至極。”
暮銀咳了兩聲:“你們……”
葉茗和尉遲采一同轉頭微笑著看她,暮銀立刻改口:“晚點回來,省飯錢。”
尉遲采翻了個白眼,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這個德行,怎麼偏偏還就有一個兩個的喜歡她。
尉遲采和葉茗走了,暮清泠來了:“小銀兒,想我了沒?”
暮銀媚眼一挑,聲音魅惑:“可想了呢,奴家可是等了公主好久啊。”
暮清泠打了個冷戰,問:“小,小銀兒,你怎麼了?”
暮銀微微歪頭:“公主讓奴家受盡了相思之苦,真是,好狠心呐——”
暮清泠受不了了,哆嗦著飛快逃離了月汐閣。
暮銀撇撇嘴,才說了兩句就跑了,真是個單純的公主啊。暮銀一邊感慨一邊在從剛才就一直在發呆的淺墨耳邊打了個響指,說道:“哎哎,回神啦,你在想什麼?”
淺墨看向暮銀,那一臉疑惑的樣子簡直萌翻了,他的意思很簡單:你們幾個剛剛到底在說什麼?
暮銀想了想,覺得穿越這事跟淺墨一點也講不清楚,於是揮了揮手說:“就你那腦子是沒辦法弄清楚的,還是別問了。”
淺墨有點委屈,他這是被銀兒嫌棄了嗎?
……
當大廳裏的那幫人醒得差不多後,尉遲采和葉茗回來了。
暮銀一見他們就樂了,她發誓,她從來沒見過這兩人如此狼狽的模樣。
這兩人顯然是經曆了一場惡戰,雖然渾身沒什麼傷痕,但都是發型淩亂,衣服一條一條的。葉茗還好一點,隻是裏衣都露出來了。尉遲采這個不習慣古人一堆衣服、一向隻套一件黑衣的幾乎是半裸,好到爆的上半身就展露了出來。
暮銀清楚地聽見了夏竹的抽氣聲。
阿離是第一個笑出聲的,不過很快他就被兩道充滿殺氣的目光鎖定,於是立刻躲在一邊憋笑去了。
尉遲采不像古人那般注重儀表,把身上的破布條(上身)一扯,隨手一揚,破布條變化成了粉塵。
大廳中的女子除了暮銀和夏竹外都閉上了眼。
夏竹俏臉一紅,出去為尉遲采拿新的衣服去了。
暮銀則吹了一聲口哨,笑吟吟地說:“沒想到你的身材比上次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