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瞬間,長孫家三大高手盡皆隕落,其中一個還是早已進入天階的長孫老祖!
這個變故讓長孫家所有人都傻了眼,看向暮銀和葉茗的目光充滿畏懼。
暮銀笑道:“還有誰對抄家不滿?”語氣輕柔嬌媚卻充滿寒意。
長孫家但凡有點能耐的都隨長孫習參與了昨晚的事情,如今剩下的全是一無所知的飯桶,哪裏敢有什麼不滿?
暮千寒手一招,身後的侍衛便上前去抄家了。
暮銀給暮千寒和暮琰榕各喂下一顆丹藥,然後隨侍衛去了金庫,兩眼精光爍爍。而葉茗,早就麵色愉悅地奔往酒窖了。兩人一個指揮著侍衛搬金子去寒王府,一個指揮著侍衛搬酒去左相府,貪汙得心安理得眉開眼笑。
“這兩個倒是一對啊。”暮千寒輕撫下巴說道。
暮琰榕閉眼,裝作沒聽見。
暮千寒看了他一眼,在心裏歎氣,自家兒子的想法他怎麼會不清楚,但他也不知該怎麼說,暮銀是純粹把暮琰榕當哥哥看的,僅憑這一點,他暮千寒此生就無法看見女兒嫁兒子的畫麵了。
…
暮銀去了冷宮。
昔日風光無限,雍容華貴的長孫可人此時淩亂著頭發,呆呆地坐在一個椅子上。由於丹藥的劇烈副作用和玄氣被廢,長孫可人顯出了老態,兩鬢花白,臉上分布著皺紋,麵色蒼白,雙目呆滯。
暮銀在長孫可人對麵坐下,一身白衣纖塵不染,仍是妖媚的氣質,嘴角一抹邪笑,眼神玩味地看著那老女人。
“你隱藏得好深。”長孫可人低著頭說。
暮銀沒有接話,於是長孫可人接著說:“是我們小看了你們暮家,沒想到你們一個比一個會演戲。到現在,我都不清楚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嗬嗬,”暮銀輕笑兩聲,“你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說,為什麼當初長孫家會由把持朝政的想法變成謀朝篡位?為什麼在短短十年內朝堂上的大臣幾乎全部調動?為什麼你們的計劃會提前實施?為什麼手握並不止秦蒙但隻有一人有命來向你們報道而且還進入了大廳?為什麼你在這冷宮待了幾日卻無族人來救你?為什麼你留在宮中的那條暗道被堵死了?這些為什麼,你清楚麼?”
長孫可人猛地抬頭:“你……”剛說了一個字便對上了暮銀那似笑非笑的眸子,頓時心生懼意,忙又低下了頭。
“你知道我為何要插手此事嗎?”暮銀又問。
長孫可人不語。
暮銀突然掐住了長孫可人的脖子,笑得極其燦爛:“十年前的事情,你當真不記得麼?”
長孫可人顫抖著身子:“是你……”
“嗬,”暮銀鬆手,“我不信你們長孫家會無聊到殺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十年前的記憶很混亂,等到暮銀的身體徹底恢複後,她才記起許多。比如說曾經有一對富商夫婦收養了她,待她視如己出。然而十年前,一群黑衣人闖進來,將富商家中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殺的幹幹淨淨,最後又將僅有五歲的暮銀活活餓死並把她扔在原鹿城外。五歲的暮銀無意中看見了黑衣人身上的一個令牌,上麵的圖騰是長孫家的族徽。
暮銀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如果長孫家跟她沒有關係,她可能隻會幫助暮千晟逐步分解長孫家的權力。可是,長孫家得罪了她,那麼隻有滅族的下場。而眼前的這個女人,明明知曉那事卻沒有阻止,甚至沒有絲毫愧疚感,暮銀定要她生不如死。
長孫可人費力地咳嗽著,說:“老祖他……隻有老祖知道……”
暮銀眼中閃過一絲紅光,嘲諷地開口:“長孫老祖?他人已經死了,你讓我問他?長孫可人我勸你識相一點,最好乖乖說出來。”
長孫可人這才驚慌起來,她本以為家族中無人來救她是因為放棄了她,沒想到竟是連老祖也被殺了,可是,怎麼會有人比老祖厲害……長孫可人顫聲問:“老祖怎麼會被殺呢?你在騙我,是不是?”
暮銀冷笑一聲,重新坐回椅內:“怎麼死的?狙擊槍,你聽說過麼?它可以在千裏之外殺死一個人。你說,有了這樣的東西,那個老東西怎麼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