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年過去了,暮銀出落得越發美麗,一身妖媚的氣質傾倒眾人,而她的修為也已經到了地階紫玄,隻差一步便是天階,而那一步卻是怎麼也跨不過去。暮銀不著急,依舊該吃吃該喝喝。
這天,陽光明媚,暮銀心血來潮地起了個大早,和阿離幾個一同去城郊踏青。
到了城郊,暮銀隨意找了個地方。春蘭將墊子鋪好,阿離將暮銀釀的酒搬下來,夏竹將事先做好的菜拿下來。秋菊幫暮銀輕輕捶著背,冬梅則在一旁照顧小彩。
阿離掀開酒蓋,頓時,濃鬱的酒香飄散在空氣中。暮銀愜意地半閉著眼,享受著春天的陽光。
來踏青的人不少,都疑惑地看著暮銀一行人,猜測著他們的身份。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這位姑娘,不知在下可有榮幸做你的朋友?”
暮銀睜眼,隻見一個身姿挺拔,俊逸非凡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的酒。
暮銀頓時不開心了,姐長得這麼漂亮,竟然還比不過一壇酒?想到這裏,暮銀露出一個妖嬈的微笑。
眾人齊齊一抖,這笑,有點陰險。
那男子艱難地移開目光,看向暮銀,略微呆了呆。眼前的這個女子,一身白衣卻有著魅惑的氣質,這種魅惑不似風塵女子的輕佻,而是。。。男子感到一種危險的氣息,於是收回目光,繼續看那酒。
暮銀開口:“公子似乎對我的酒很感興趣呢。”
男子點頭,隨後一臉期待地看向暮銀。
“酒倒是可以給你喝,隻不過,這酒可不能白喝。”
“請姑娘說出條件。”
“公子果然是爽快人!這樣,我便宜些,一百兩一杯如何?”暮銀一邊說著一邊給夏竹使了個眼色。
夏竹會意,拿出一個極小的杯子。路人目瞪口呆,這是赤裸裸的打劫吧。
那男子吸了吸鼻子,又看了看那小杯子,從懷裏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這酒值這個價錢。”
誰知暮銀輕輕搖頭:“公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一百兩,黃金。”
男子愣住了,第一反應倒不是這酒的價錢太高,而是:我身上沒有帶這麼多錢,難道注定喝不到這麼香的酒了嗎?
暮銀滿意地看到男子悲痛的表情,正準備說“既是無錢那便滾吧”時,男子再次開口:“姑娘,在下身上沒有足夠的錢,這樣吧,在下把官印抵押給你,日後在下自會將一百兩黃金送到姑娘府上換回官印,姑娘以為如何?”
聽了這話,路人都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向那名男子,抵押官印隻為喝一小口酒?腦子有病吧!
暮銀來了興致,沒想到世上竟有這種人,連官印這中重要的東西都願意拿來換東酒,是該罵他傻呢,還是該誇他真性情呢?這個人,究竟是誰呢?暮銀問道:“不知公子是什麼官,若是官小了,我也不願意把這酒給你喝呢。”
男子拿出官印,微微一笑:“在下是楚王朝左相,葉茗。姑娘,這官可夠格?”
“原來是葉左相,一向聽聞葉左相不拘小節,極好杯中之物,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暮銀依舊是那副慵懶的樣子。
阿離接過官印,夏竹抿嘴笑著將那小酒杯倒滿。
路人紛紛抬頭望天,他們剛剛沒覺得葉左相是白癡,雖然葉左相的行為確實很白癡,但那是左相啊,不能得罪不能得罪。
葉茗也不計較暮銀的無禮,盤腿坐下,接過那酒,抿了一口,問:“不知這酒是何人所釀造?”
暮銀也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小口說:“正是我。”
葉茗繼續問:“那麼姑娘家住何方呢?”
暮銀看了他一眼,眸中意味不明,答道:“寒王府。”
葉茗笑道:“原來是顏柔公主,百聞不如一見,顏柔郡主真叫葉某驚喜。”
“驚喜倒不用,葉左相記得早點將一百兩黃金送來就行。”
“葉某自然不會忘記。”
什麼什麼?那是顏柔郡主?那個待在寒王府十年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廢物郡主?一群路人都被驚呆了,通通離暮銀那幾人遠了點,生怕沾上什麼晦氣。
暮銀慢悠悠地喝酒,唔,沒想到“廢物”的頭銜還有這功能。感覺到葉茗饒有興趣的目光,暮銀端起酒杯:“葉左相,幹了,如何?”
葉茗趕緊搖頭:“不成不成,這酒太名貴,葉某可舍不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