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慕南殤笑了,笑得有些詭異陰鷙。“你知道外麵那些美人圖都是怎麼來的嗎?難道你也想變成其中一幅。”
蘭珺瑤驚恐不已,那些美人圖,莫非就是曾經那些嫁入南陵王府的妾室?那些傳言被南陵王克死的女子?
蘭珺瑤驚懼的白了臉,這太可怕了,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他臉上變換莫測的表情,蘭珺瑤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猜測。
這個男人是她永遠也猜不透的。
紫陽哥哥說得對,她真的涉世未深,過於天真了。
“我要你留下來,留在我的身邊。”慕南殤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烈邪佞。
慕南殤的一句話,蘭珺瑤就成了他的階下囚。
她被關在一個昏暗的房間中,整個房間隻有一扇小窗。微微透入些光線。
屋內一張床,一方幾案。再無它物。
她甚至懷疑這裏是不是就是王府的牢獄。
一連幾天,慕南殤再沒有出現過,隻有福管家時常來給她送些食物和換洗衣物。
在這寧靜的日子裏,蘭珺瑤總不時的回想起慕南殤說的話,“難道你也想成為其中的一幅。”
這句話就先是夢魘,總不經意回旋在她腦海中。
她們是怎麼死的,是因為什麼死的?
每每想起,便嚇得一身冷汗。
她蘭珺瑤其實並不膽大。
她隻是自視過高了。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堅強到無所顧忌。
卻原來隻是她太過於天真了。
那天夜裏,她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做了一個夢。
夢裏繁花似錦,迎風飄絮,緋紅的花瓣似雪瓣飄零。
依舊是那片櫻花林,樹下紫陽哥哥吹奏笛聲,而她,長袖舞動。
他們一動一靜,一人吹笛,一人跳舞。郎情妾意。
可是瞬間,那凋零的櫻花變成鮮紅的血色,滴落下來,在雪白的衣服上暈染開來。
然後她抬眼看見木紫陽口吐鮮血,麵色慘白。胸口插入了一柄利劍。
他吐著鮮血,不停的對她說道,“小櫻,快走,快走。”
“不要,不要。”
蘭珺瑤猛的驚醒,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冷汗滲透了衣衫。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一隻離了水的魚。
“幸好隻是個夢。”她望著小窗外的彎月。
對著月亮祈禱著,希望紫陽哥哥和姆媽能平平安安的。
她所在的小屋子在王府最偏僻的一個簡陋房間,專門用來關押一些不聽話的下人。
而這個偏僻的小房間這時卻隱約的聽見外麵喧囂的聲響。
分不清是吹拉彈唱,還是烽火連天。
隻是在這清寂的夜裏驟然響起,顯得有些詭異罷了。她從小窗戶朝外望去,整個天際泛著強烈的白芒,就連那月光都變得黯然。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伸長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可是什麼都沒看到。
想想還是算了。
如今在這南陵王府,她算是被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