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埋恨(2 / 3)

畢竟那錢寧是從響馬盜手裏得到王滿堂的,又不是從自己手裏搶的,談不上深仇大恨,王滿堂本來就不是黃花閨女,又在強盜手裏屢遭侮辱,還差多了他一個錢寧?

江彬吐了口唾沫,不斷用各種理由服著自己,總算把心頭的疙瘩解開了,一大早他就雇了網,提供最新手閱讀

楊淩幹笑兩聲道:“不瞞伍大人,令郎和愛姑娘兩情相悅,每日裏朝夕相伴,難免……,所以他們已經成就好事,現如今愛姑娘還有了身孕……”

“什麼?”伍文定一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又驚又怒”地道:“這個逆子,傷風敗俗、大逆不道,我伍家詩禮傳家、門風謹然,怎麼會出一個這麼有辱門風的東西。國公真是愧煞老夫了。在國公身邊做事,那是多大的福分,還不知自愛,不懂得謹身自好,循規蹈矩!這個畜牲,國公放心,下官回去,一定對他嚴加管教,家法懲治”。

老伍吹胡子瞪眼睛,就差擂胸脯寫血書了,要知道在古代未婚先孕那是極為失德的大事,而為官做人,又最重一個德字,國公要是因此起了厭惡,那兒子的前程就毀了。兒子成了親,也可以進京為官。可國公卻有意要把他留在地方,豈不是已經有了這份心思,變相流放?老伍一念及此心中豈能不緊張。

楊淩一見他如此反應,果然不出伍漢所料,連忙開口勸道:大人勿要如此,我也覺得漢此事做的太不穩重,不過他與愛姑娘早已定下名份,也算不得有礙家風門望,依我看伍大人還是放他一馬吧,再這事兒不宜張揚,早早成親,也便遮掩下來了。”

伍文定痛心地道:“國公的胸襟氣度令下官汗顏是私事,唯今之計也隻有這麼做了。下官隻是痛恨那畜牲不識好歹,能有機會在國公麾下做事,卻不知自省,如今惹得國公厭惡,也是他咎由自取,下官……下官慚愧之至,兒實在有負國公厚望啊”。

“厭惡?厭惡什麼?”楊淩莫名其妙,心道:“你個老夫子氣兒子不守規矩,我跟著生什麼氣啊?”

他疑惑地道:“此為節,豈能因失大?我是這樣想的,漢跟在我身邊不過是鞍前馬後的差事,在兵部做個散職的驍騎尉要再圖展也難。我準備請旨將他外放為衛指揮,扼守江南要隘,在軍伍中容易展,又可與你父子就近相見,你看如何?”

伍文定一聽心中大定,驍騎尉那是虛職,衛指揮卻是實權,如此看來國公並未怪罪漢,他忙換了一副表情道:“國公待犬子實是恩德厚重,伍文定感銘於心,如此,就依國公之言,下官一上任,便先為這畜牲把婚事辦了,介時,還請國公大駕光臨。”

楊淩嗬嗬笑道:“如果我在江南,那是一定去的,這幾日做好江南善後事宜,本國公就要回京的。畢竟國事要緊,如果時間上來不及,那本國公也要遺憾得很了。”

“那是,那是,國事要緊官一定盡快籌辦。”

躲在門外偷聽的伍漢,一聽到這裏不禁眉飛色舞,下邊的話他也無心再聽下去,攸地一轉身,手舞足蹈地找宋愛報喜去了。兒子急,老子更急,伍文定哪裏還有心思在南京多待,告辭回去刻日便趕赴安慶赴任去了。

七後一封喜柬送到了楊淩府上,楊淩在書房翻開信柬一看,見是伍文定恭請國公參加兒子喜宴的請柬,時間定在三之後,不禁對剛剛捧茶過來的馬憐兒笑道:“這伍大人倒是急性子,風風火火,全無一點文人的穩重氣質,從赴任到成親,再去掉來回路上的時間,我估計才三的功夫他就差不多全搞定了,還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