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天知地知(3 / 3)

楊淩點點頭,道:“通知下去,派人往霸州方向察尋,還有,調查一下霸州官吏治政情形。另外派人,重點盯住周德安,他從兵部領了調令南下途中,紅娘子十有**要聚眾行刺,多派些人手,不能叫她殺了周指揮,也不要……不要傷了她。”

大棒槌招手喚過一個侍衛,低聲囑咐起來。楊淩翻身上馬,朗聲道:王館’。”

坐在馬上,楊淩暗暗沉思:崔老大中箭而死,看來不會是假的了,崔鶯兒尾隨周德安來京師。應該也確是為了報仇,但她來找自已,就未免太突兀、太不尋常了。

紅娘子是什麼人?豈是一句豪氣幹雲所能形容的奇女子。數十萬京軍重重包圍之下,她坦然自若破城而出,逍遙來去,毫無怯意。在大同,她的表現,更是巾幗更勝須眉。

到底是什麼,讓她變得那般柔弱無助?她一定有個重大的隱情,或許……楊虎的無恥背叛、自已和她陰差陽錯的孽緣,使她真的對自已萌生了情愫,但是以她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求人的,一定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會是什麼呢?……

馬到十字街頭,正是一早兩人相遇地那戶酒家,風雪已經停了,旗幡依然飄搖,伊人呢,伊人現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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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鶯兒,我真的想用一生一世補償你,可是……我不能助你為惡。在你,那是不共戴的殺父之仇;在我,那卻是一個該當褒獎的有功將領。站在我的立場,無論如何不能罔視王法為你殺人!如果我那樣做,和為達私利不擇手段的楊虎有什麼區別?我是官,你偏要做賊。幫你,失去我的立場。不幫你……失去你什麼每次遇到你,牽涉到你。我都不得不做出選擇?在京郊是這樣!大同是這樣!在這裏……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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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淩駐馬良久。店中冷落,依稀間,似乎一襲玄衣,皎潔如月的崔鶯兒還端坐在那裏,凝眸一望,然後置杯斟酒,然後他便在靈犀一動間下了馬,輕輕走去……

直到街頭百姓都詫異地停在街角四頭,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了。楊淩才黯然一歎,撥馬回頭:“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得道的高僧尚有無窮煩惱,我又何求事事遂心?紅娘子,咱們就兵來將擋、見招拆招吧,看看是你魔高一尺,還是某家道高一丈!”

楊淩趕到“諸王館看到一輛烏漆棚的馬車從裏邊駛出來,畢真滿麵是笑地站在庭院中,好象剛送了客人正要轉身回去,一瞧見楊淩又停住了身子。

馬車與楊淩相向而過,隱約聽得車轎中咳嗽兩聲,聲音甚是年輕,楊淩緩轡進了院子,翻身下馬,畢真已畢恭畢敬地迎上來笑道:“國公爺,今兒大雪,您老還來了。”

就要做最後鱗選,然後帶進宮去請皇上和皇太後親自看看了,今還能不來瞧瞧?已經最終選定二十一人了吧?”

“不是二十一個,是二十二個”,畢真笑容可掬地道:“是西什庫刑髒庫外掌庫黯東辰的兒子,黯東辰是個吏,不過他的兒子可不錯,十六歲就中了舉人,在這二十二人中功名最高,其他的少年人,隻有兩個是秀才,嗬嗬,剛剛的咱家瞧過了,人也生的眉清目秀的,話斯文有禮是剛剛出門的馬車。”

楊淩一聽大喜,頓覺肩頭輕鬆不少。對於朱厚照三兄妹,楊淩的感情可絕非僅僅是君與臣的關係,他把正德當成兄弟,對這一大一兩位可愛的公主也視做親人,當然希望永福真地有個好歸宿。

當今公主年幼,所以這駙馬人選的歲數限定的也太了些,十四至十六歲,在這樣的毛孩兒裏邊要找個有功名、好性情的確實太難,聽畢真的形容,這個孩子條件還真不錯。

楊淩回頭看看,惋惜地道:“可惜,可惜,我若早來一步,便能親自看看了,嗬嗬,皇上將如此重任交給你我,這差使總要辦得讓太後、皇上和公主殿下滿意才行。”

“那是那是”,畢真陪著笑,迎著楊淩進屋,一邊道:“這個少年舉人叫黯夜,家教固然好,相貌也俊俏,才學出色出類拔萃,咱家瞧著中意,本想讓他多待會兒,萬一公爺或者候爺到了,能親眼瞧瞧,不過他現在有病在身,我怕耽擱明日鱗選,就讓他父子先回去了。”

“生病?生什麼病?”楊淩一下子停住腳步,忽想起方才與車轎擦肩而過時,確聽到兩聲咳嗽。

畢真不以為然地道:什麼大病,讀書人嘛,身子骨兒文弱,一有個兒冷熱的就傷風咳嗽,家裏正抓藥治著呢,他們原打算治好了傷風再來,不過這是最後一的,沒辦法隻好先把名報上。”

淩聽隻是傷風,這才放了心。京師地處北方,四季分明,節氣一不明顯人就容易患病。入冬以來直至今京師才下了頭一場大雪,這些日子由於氣候幹冷,傷風感冒的人不在少數,一咳起來山崩地裂,有的直咳的喉管滲血、肚皮生疼。

楊府有高文心在,闔府上下當然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房間裏都用醋熏過,每人還調理了藥膳粥飲用,旁人可沒這福氣,今文華殿上演全武行,差了十二個人,除了一個出差,剩下十一個就全是病假。

楊淩道:風感冒的倒沒關係,隻要條件夠好就行,不過他得抓緊治呀,要是選中了去見皇上,又是咳嗽又是鼻涕的,太後瞧著印象不好,怕是要落選的。”

畢真捏緊了袖中一遝銀票,陪笑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到,這些事咱家會注意的,沒事兒不叫他露麵,上台答完了話就趕緊下來,在下邊勤拾掇著點兒,不會有失儀容的。”

的材料都留下了吧?還有其他二十一人的,都叫人拿來,我先看看,心裏好有點準譜兒。”

公爺”,畢真擺擺手,幾個“諸王館”的差役們就趕快的捧來一大堆的卷宗。

畢真笑道:“這些是最終準備入選者的資料,家世履曆全都記載的清楚明白,有保甲裏正按的手印作保,每人還繪了一張肖像放在卷宗裏。這些人呐,全是五官端正、家世清白、能作詩文的少年,大人請看!”

放在最上邊的,正是剛剛離去的少年舉人黯夜的資料,永福公主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通,找個相公是個青澀的青年沒關係,他早晚會長大的,可是如果彼此的文化底蘊差的太遠,那將來能有共同話題才怪。

才學雖不是決定條件,卻是重要基礎,黯夜是應征者中唯一的舉人,楊淩對他很有興趣,掀開黯夜自寫的履曆一看,墨跡方幹,字跡清逸不凡。楊淩就是習書法的,見黯公子一手瘦金體的字直來直往、飄忽快捷、似行如草,舒拔勁挺,不由叫了一聲好。

打開畫師繪就的肖像,果然是個眉清目秀的翩翩美少年,雖那時的畫師畫肖像多少有些走板,不是完全的**畫,可是**總不離十的,看來這少年的長相還真挺耐看。

楊淩心中一陣激動:“別的入選者還沒看,單看這個條件就不錯,這下好了,總算不致一個讓我看上眼的都沒有。”

楊淩欣然彈了彈那紙肖像,心道:“頭裏負了紅娘子,已令我愧疚不已。永福啊永福,我楊淩總算是沒有再負卿之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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