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想到這裏。起身想靖清郡王肅然道:“王爺放心,兩位王爺如此托付,下官豈能推辭?況且事涉皇室尊嚴,下官掌著內廠,要插手也不算逾矩。下官一定把這案子查的明明白白,將真憑實據呈抱到兩位王爺當麵!”
靖清郡王點點頭,厲聲道:“此案不了,本王不會離開程度半步!本王的女兒有辱門風。就算該死,也得是本王來執行家法,死地這麼不明不白,本王咽不下這口氣!此事拜托楊大人了。告辭了。”
“郡王殿下慢走!”楊淩送出了大門口兒,躬身施禮,靖清郡王地八抬大轎揚長而去。
這裏自從住進了欽差。半條街都劃為了禁區,不過因為去廟裏上香的人多,王府門前都沒封街,楊淩也不能太過分。所以武漢安排了重重侍衛後。對麵半條街仍許行人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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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也弄來了?”楊淩一怔:“6政這個老狐狸,可是巴不得把這燙手山芋丟給別人,推的幹幹淨淨啊。”
他點點頭道:“本官也不是忤作,既然按察司和錦衣衛的忤工全都驗過了,屍就不要留著了,通知靖清郡王來領屍吧。”
等。”楊淩想了想道:“先死為大我去拜拜這位夢璃姑娘。”
屍體停在欽差行轅不吉利。後院兒又是楊淩練功、打靶的地方,所以武漢把她安置在了側麵狼兵們的住處。旁邊房中就停著一具死屍,這些狼兵居然安之若素。出出入入嘻嘻哈哈,渾不在意。
直到看見武漢陪著欽差大人來了,這些人才肅然起來。原來他們隻是作戰驍勇,現在跟了楊淩這麼久。大部分狼兵也懂得軍紀軍禮了,忙向楊淩行了禮,乖乖站到一邊。
停屍房門前站了兩個親兵。楊淩進了房子,隻見房中空空蕩蕩。隻停著一具棺木,棺木前邊放著一個凳子,上邊放了個香爐,香豔嫋嫋,反而倍覺淒涼。
任你王侯公卿,才子佳人,死後也不過是一坯黃土。年方二八的女子,又貴為郡王子嗣、之嬌女,竟這樣被人活活扼死,一屍兩命!
楊淩原本事不關己,隻是冷靜地想處理好這個案子,現在也不由自主地對那滅絕人性的凶手產生了無比地厭惡和憎恨。他放輕了腳步,走到棺前,雙掌合十,輕聲道:“朱夢璃姑娘,現在本官接手了你的案子,一定找出真凶,為你報仇。朱姑娘泉下有靈,請保佑楊某順利緝凶,嚴懲凶手。”
楊淩默默地拜了三拜,直起腰來,武漢走到棺前,伸手輕輕一推,棺木嚓地一聲滑開,他按著棺蓋道:“大人,這位就是遇害的朱姑娘。”
既要做辦案的青大老爺,哪有連受害人都不看一眼地道理,楊淩心裏雖有點抗拒看死人,也不能不硬著頭皮走過去。他見棺蓋打開,裏邊飄出嫋嫋白煙,不禁有點害怕,抬頭看看武漢卻神情坦然,情知必有緣由,便壯起膽子走了過去。
他向棺內一看,晶瑩剔透、堆著的全是冰塊,姑娘的身上全都堆滿了,連頭頂都是難怪冒出白氣。
朱重八相貌堂堂,極是英俊,這底兒打地就好。他的子子孫孫,娶的又全是身段相貌一等一的美女,所以生下來地孩子,想找個難看的還真不容易。那位姑娘果然貌美,鵝蛋臉兒,秀氣的鼻子,薄薄地嘴唇,長長的眼睫毛細密地覆蓋在眼瞼上,神態安詳,想必是忤作已替她整容過遺容,全然不見初被扼死時二目圓睜、驚怒欲絕地表情。隻是臉蛋、嘴唇一片雪白,看不到絲毫血色。
楊淩惋惜地歎了口氣,有些不忍地想偏過頭去,眼角掃過姑娘的臉,他忽然覺得有點兒麵熟,好像在哪兒見過。楊淩怔了怔,又仔細打量打量這位姑娘,然後略為退了半步傾斜了一下視線角度,又仔細大量了一眼,然後一聲尖叫。
武漢扶著棺木絲毫沒有畏懼,楊淩這一聲尖叫卻嚇的他一激靈,身子一下跳起老高,然後手按著劍柄緊張地四下打量,看看沒什麼動靜,才惑然道:“大人?”
他這一問,才看清楊淩站在那兒呆若木雞,臉色也變的雪白、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