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暉、賀三壇等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馬屁人人拍,皇上允不允的且不,這怎麼算也是誇皇上啊,虧了許泰了,不愧是武狀元出身,擱我們身上,大字一共就認識一籮筐,想拍也拍不起來啊。
三人立即隨之跪倒,道:“我皇神武,臣等請為子門生!”
楊淩亦笑吟吟躬身道:“皇上尚武,下皆知,兵書戰策那是極熟的,有這些沙場老將在,皇上就可以將胸中所學付諸實處,有皇上之武略,有這些沙場老將的戰陣經驗,必定可以將外四家軍和京營官兵練成一支戰無不勝的鐵軍,橫掃下!”
正德一聽大樂,子門生?皇上親自收學生?妙呀!瞧瞧眼前這幾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將來建功立業、開衙建府,人人都知道是皇上親自**來的神勇武將,那該多麼光彩?
正德想也不想,啪地一拍桌子道:來做統帥外四家軍的大將軍”。他遲疑一下道:“楊卿,朕封你為威武將軍,輔佐朕統帥四鎮官兵,朕封自已做“……做威武大將軍,嗬嗬嗬……”。
正德笑的合不攏嘴來,拍著桌子喚道:“來人,來人,吩咐禦馬監苗逵,拾朕刻製一枚卸馬監字第一號的大牙牌,記著,要最大的,哈哈哈,就是朕賜給外四家軍統帥威武大將軍的,再命司禮監下詔,賜威武大將軍宮中騎馬之權。對了,四位將軍統統賜予宮中騎馬之權。”
四位將軍一聽,不禁暗暗苦笑。原來,皇帝特賜宮中騎馬。那是一種極大的恩寵,固然十分榮耀,可是卻有一項不成文的規矩:受賜者每年要向皇上進獻一匹極品好馬。
這四位將軍是領兵打仗的大將,與楊淩常在宮中不同,這特權幾乎用不上,送給皇帝的馬又寒酸不得,看來以後每年都得記著給皇上張羅一匹好馬了。
四人躬身謝恩,那黃門別地不懂,宮裏的人人人身上佩著牙牌、腰牌,這製作的規矩他是懂的。忙又躬身道:“皇上,不知這位威武將軍姓甚名誰?牙牌上要刻的”。
正德不假思索道:“自然叫朱…上的名宇是有忌諱的,堂而皇之地叫朱厚照未免兒戲了些,正德眼珠一轉,道:“朕有諸位愛卿。大明江山永固萬萬年,朕就取名叫……朱壽叫朱壽,就這麼告訴苗逵”。
黃門一聽嚇了一跳,感情這位威武大將軍是當今皇帝,黃門屁都不敢放一個,抹身就去宮中傳旨了。正德笑吟吟地念叼著:“朱壽,朱壽”。忽又對楊淩道:“楊卿今年甫及弱冠,可曾有了表字?”
楊淩忙道:“還沒有,臣正想……過些日子請李東陽大學士或者焦閣老為我取個表字呢”。
正德笑吟吟地道:“他們取得好名字麼?朕賜你一個”。
正德一揮手:“你就叫萬年吧,朕叫朱壽,你叫萬年,連起來就朱壽萬年。哈哈”。
楊淩汗顏道:“皇上。臣隱約記的有個詩人叫楊萬年吧?”
正德神氣地道:“大宋的楊萬年是詩人。大明的楊萬年是將軍,那是大大不同地”。
楊淩無語。他見正德興致正高,輕輕擺了擺手,道:“四位將軍暫且退下,本官有機密要事同皇上商議”。
四人應聲退下,正德奇道:“有什麼要事,這般慎重?”
楊淩看了眼侍立在正德身後的兩個黃門,低聲道:“請皇上屏退左右”。
正德心中也更加好奇,忙揮手道:“下去,下去,不見朕喚你們,任何人不得進入”。
兩個黃門連忙彎腰退下,正德好奇地道:“楊侍讀,什麼事這般詭秘?”
楊淩上前幾步,低聲道:“皇上,此事涉及到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如果此二人果真懷有歹意,可能會傷及皇上安危,事關重大,是以臣不敢不冒昧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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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皇帝“忽必烈”.又玩出了新花樣,搖身一變成了威武大將軍朱壽。
解語、羞花站在林蔭下,看著士卒們忙忙碌碌拆了巨帳搬了出去,一群群宮女、太監隨在後邊被遣回宮.好端端一座風景恰麗的豹園變了軍營。
羞花苦笑道:“這位頑童皇帝又要扮將軍了?下回扮什麼?”
解語一聲笑,低聲道“扮聖教教主啊,那可就好玩了,咱們一左一右,真聖女侍奉假師,哈哈……”。
羞花瞪她一眼,扳起俏臉道:“總是沒個正經,心露了馬腳”。
解語撇嘴道:“那皇帝不起疑,,誰敢懷疑了咱們兩個?可惜咱們不能動手,不然寧王就沒機會進京了,否則那糊塗皇帝早被咱們…他一到晚隻知胡鬧的樣子,哪裏象一個明君子,這江山早該改換日,由彌勒佛祖主世間了”。
羞花眼神忽然一陣朦朧,低歎道:們還算不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被朝廷無能害的家破人亡,自動許下宏誓終身侍奉彌勒佛祖……”。
解語怪異地看了她一眼,嗔道:“姐姐……”
羞花頓時住口,半晌方幽幽一歎道:“沒甚麼……皇上也太胡鬧了些,連宮女太監都打走了。滿豹園都是官兵,這樣我們豈不和外邊失去了朕係?”
解語道:“姐姐何必擔心?教主神通廣大,一定會想辦法派人進來的”。
兩人正竊竊私語著,一個校扛著杆大旗走了過來,往地上一插,然後向樹幹上係著繩索,兩人剛想避開,忽地現那個英俊地校似乎不經意地打了個手勢,羞花眼神一動,假意伸手去撫鬢邊珠花。也做了個不引人注意的手勢。
那校四下望望,慢慢磨蹭了過來,低聲道:“彌勒佛空降,當主彼世界”。
羞花輕輕笑道:“佛祖救劫難,濟度百世人。奴家也是信佛的,這位官爺也信佛祖?”
校看來二十出頭,劍眉朗目十分英俊。聞言又低聲了幾句,羞花這才釋疑,喜道:“你們倒好本事,皇帝這幾剛剛換了園子裏地人,你們就到了,派你來的是……**師?”
那校目光一閃道:“嗬嗬,姑娘隻猜對了一個大字。”
解語忍不住道:“一個大字?難道是大少主?他來京師了?”
校忽地啟齒一笑,道:“不是大少主。是大將軍,柱國龍虎上將軍楊,楊淩大將軍!”
解語大吃一驚,紅唇剛剛張開一半,校的手指已點到了她乳下三寸,嗬嗬地道:“冒犯了。請不要向皇上告狀”。
解語一雙杏眼瞪的老大。身子已軟軟地栽了下去。羞花大駭。身形向前一彈,似欲救下解語。但身形一動,腳尖又一點地頓住了身子,似欲尋路逃去。
校向腰間一探.肅殺一聲嗆然,三尺龍泉軟劍顫巍巍斜指長空,施施然笑道:“姑娘如果是個聰明人,就該知道你插上翅膀,也別想飛出這座豹園。”
羞花左右一看,方才忙忙碌碌紮著營帳的士卒刀出鞘、箭上弦,長槍林立,果然是上無路、入地無門,臉色頓時變地一片雪白,那校見她己褪了逃意,刷地反腕收劍,抱拳笑道:“武當門下、內廠檔頭伍漢,請姑娘束手就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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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算了麼?”楊淩一身戎裝,坐於椅上蹙眉問道。
李東陽笑皆非地道:“皇上心太軟,不允對兩位姑娘用刑,一直也未套出口供,看押也不甚嚴,竟讓她們尋了機會自盡。錦衣衛、內務府查過有關她們來曆的所有資料。
這兩人身份無可挑剔,她們是南昌一帶最大的雜耍團紅牌,自生話在那裏,在雜耍團至少己呆了七年,南昌附近沒有不知道她們的。寧王妃壽誕時入府賀壽,為寧王所喜,恰巧寧王正張羅著向皇上進禮,知道皇上做太子時就喜歡雜耍,便將這雜耍班子呈送進京。”
寧王派人進京張羅恢複三衛時,楊廷和也收了寧王的厚禮,而且盡管現在證明解語羞花是彌勒教地人,但是彌勒教無孔不入,連邊關地將領都做得上,混跡雜耍班子,利用寧王做跳板,混到皇上身邊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