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紅袖侍酒(2 / 3)

楊淩瞧見韓幼娘裙裾紮在腰帶上,一隻繡花鞋水淋淋的,左手用手帕兜著六七個青桃,右手拿著個啃了一半的,微黑俊俏的臉蛋兒紅撲撲的,俏挺的鼻尖上還掛著兩顆細密的汗珠,就那麼傻傻地站在那兒,不禁噗哧一笑,道:“我的三品誥命夫人,在做什麼壞事?”

韓幼娘一向溫婉賢惠,楊淩都幾乎忘記了她的年齡,瞧她現在這副模樣,才省起她是個從在山裏野慣了的孩子,到底如今不過才十六歲而已,正是貪玩愛瘋的年紀,卻已相夫持家,扮作人婦了,也虧得她能忍了這麼久。

見韓幼娘憨態可掬地站在那兒,難得露出副傻傻的表情,楊淩笑嘻嘻地替她把裙擺拉下來,拂開她腮旁的絲,溫柔地道:“喜歡吃青澀的果子,回頭叫家人去買就是了,這樣的野裏子帶些澀味兒,不好吃的。”

韓幼娘本性調皮好動,自嫁了這秀才老爺可不知忍了多久了。今日回到熟悉的山林一時忘形居然爬樹摘果。做為一個已婚婦人,又是誥命夫人,這般不顧形象,還真擔心楊淩責備她。可是一瞧楊淩滿臉寵溺,韓幼娘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趕緊咽下嘴裏的桃子,丟開手裏啃了一半的桃子,忸怩地捉著衣角窘道:“相公,人家……人家……對不起……”

楊淩笑笑,不以為然地道:“不就是爬了樹嗎?爬就爬了唄,咱家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規矩”,他攬住幼娘肩膀往竹榻旁走,邊走邊道:“你別想那麼多,這些在家,我隻見你打坐練氣,那棍棒功夫可是好久不碰了。幼娘,練武功可以強身健體,並不是什麼低三下四的行為,誥命貴婦怎麼了?你別太在意別人看法。別忘了,市井間現在可都相公是楊家將後人呢,楊家的女子武藝高強那是當然的,嗬嗬,回頭我叫兵要在後園開出塊地來,以後每你仍要練武,相公也跟你學。”

他坐在竹榻上,順手一扯,韓幼娘就跌坐在他腿上,韓幼娘忸怩地作勢掙紮了一下,就羞笑著不作聲了。楊淩攬著幼娘的纖腰,大手不老實地襲上她柔軟的酥胸,貼著她耳朵道:“幼娘,這兒長大了不少喔。”

韓幼娘剛過十六歲,身體還在成長,胸脯兒已慢慢飽滿起來,含苞欲放的胸脯兒在貼身的褻衣下顯得漲鼓鼓的,大白兒的在這山上被相公如此大膽地撫弄,羞得韓幼娘臉蛋兒熱騰騰的,她抓住楊淩的手,羞不可抑地道:“相公,不要,這是在外邊啊。”

楊淩嘿嘿一笑,不忍見她難堪,順勢放低了手,一碰到那水淋淋的青桃子,楊淩忽地心中一閃,驚喜失聲道:“幼娘,你是不是有孕了?怎麼……怎麼愛吃酸桃子?”

著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幼娘平坦的腹,韓幼娘羞地推開他的手道:“沒有呢,沒有呢,人家從就愛吃青桃兒”,著她轉過臉兒來,怯怯地道:“相公,幼娘是不是太不爭氣了?”

楊淩失笑道:“怎麼會,我們繼續努力,總會有的嘛,再,如果不生,也不見得是你的事。”

幼娘詫然不解其意,女人不就是生孩子的麼?如果晃能生不是女人的罪過還能怪誰?

楊淩不想跟她解釋那些太難清的東西,看了她俏眸圓睜,一臉詫然地可愛模樣,不禁在她頰上吻了一下,笑道:上鞋子吧,濕著穿著不舒服。”,著不由分替幼娘褪下鞋襪,露出一雙白生生的腳丫。

女人的腳可不是隨便給人看的,就算是自己相公,大白兒的在這外麵韓幼娘也臊的不行,她忙將腳丫蜷到榻上,拉過薄衿掩住。在她心裏,還是牽掛著方才丈夫滿臉的失望神色,真的呢,都同房四個月了,這肚子咋這麼不爭氣呢?

妮子撫著肚子連吃青桃的胃口也沒有了,嘟著嘴兒想了半晌,她忽然吃吃地道:“相公,皇上什麼時候大婚呢?”

楊淩心中一跳,丟下自己剛脫下的靴子吱吱唔唔難以應付,皇上大婚就是他納妾的時候,還是奉旨納妾,怎麼拒絕啊?

自打從京裏回來,這事兒他就有意避而不談,反倒是府中上下,人人都適應地很,好象老爺納妾公地道似的,大尤其皇上所賜,府裏的奴仆出去對人起都是一臉的自豪。玉堂春和雪裏梅也早已自學地以妾禮侍奉他和幼娘了,好運玉娘姐姐叫起來,似乎也別有一層寓意。

楊淩滯了一下,吱唔道:“皇帝賜下,相公也不知如何拒絕了。玉兒、雪兒都是好姑娘,可是你也看到了,官場險惡,這次倒了三位尚書,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對我不滿呢,跟著我……未必是福啊。”

韓幼娘雙手樓著膝頭,淺淺一笑起來:“相公總是杞人憂呢,幼娘真不知道相公到底擔心什麼,相公不要怪罪幼娘大膽,相公,你以為要如何對她們,她們才會開心、才會幸福呢?”

她幽幽一歎道:“相公,你不知道皇上許了親事後她們心裏有多歡喜呢,我卻覺得出來。有時想想,人家進了咱家的門,不這樣還能怎麼辦呢?幼娘知道相公疼我,可是要是幼娘得了個善妒的罪名,幼娘……真的不會開心呢。對玉兒、雪兒來,能夠跟了相公,就是她們的福氣。她們雖出身卑賤,可是重情重義,咱家落難地時候,肯舍命陪著咱,相公官兒越做越大了,妻妾滿堂是幼娘預料中的事。如果真要迎些姐妹進門兒,幼娘倒情願是她們呢。要起來,文心姐姐可是對相公恩情最重呢。要不是那什長被她做了手腳,幾位尚書大人絕不會那麼輕易就認罪的,相公不知還要受盡多少波折才出得來。”

韓幼娘見他想得入神,還以為相公有些意動,不禁又羞層地推波助瀾道:“玉兒妹妹,看文心姐姐的體態模樣,很好生養呢,不定七郎兒虎……”

楊淩省過神來,不知道韓幼娘在些什麼,他正要再問一句,溪水下一人高的嵩草中一陣笑聲,兩個俏麗的女孩兒走出了路,瞧見二人,欣然喚道:“老爺,幼娘姐姐。”

楊淩抬頭一看,隻見雪裏梅、玉堂春笑盈盈走來,雪裏梅一身青衫,懷中抱著一具古琴,玉堂春也穿的像個婢子,挎了一個籃子,她是習舞樂的,雖是一身婢子服裝,走起路來仍是步履輕盈,如風擺構柳枝,姿態曼妙之極。

二人身後,高文心剛剛轉過草叢,她的一頭青絲用青帕包住,神態嫻靜地隨在二人後邊走過來。

玉堂春二人到了跟前,向楊淩蹲身見禮,韓幼娘匆匆穿上鞋襪,下地拉住雪裏梅道:“你們怎地來了?”

雪裏梅笑道:“玉姐兒親手做了酒菜給老爺和姐姐送來,我想要是老爺釣魚悶了,聽聽曲兒也是好地,便抱了琴跟來了。”

玉堂春將籃子放在榻旁,氣息有些微喘。楊淩見她挎著籃子趕啊二裏多山路,嬌嫩的臉頰上滿是細密的汗珠,不禁道:“玉兒,我跑到這兒乘涼,倒累得你們跑來跑去的,真是有勞你了。”

玉堂春暈著臉瞟了他一眼,嘴角含著甜笑低聲道:“老爺不必客氣,婢子應該的。”高文心走過來,文靜地襝衽施禮道:“老爺,請再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她心地坐在榻邊,將楊淩手腳上的布帶解了下來,輕柔地撫著傷處觀察了一陣兒,見這次上山並沒有磨破傷口,被夾爛的地方嫩紅的新肉已經漸漸硬實起來,臉上不禁浮現出滿意的笑容。

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布包,攤在榻上,從中抽出一要細細的金什,素白地手指在楊淩腿上比劃了兩指,找準了**道一針刺了下去。

楊淩本來長出新肉的地方就癢癢的,被她撚動金針,隻覺大腿先是一麻,接著又酸又癢,不禁條件反射地伸直了腳,倏地踢在高文心的大腿上。

楊淩隻覺腳尖碰到人家姑娘富有彈性的大腿上,忙不好意思地縮了回來,訕訕地尋個話題道:“姐,就是這一根金什令6什長神魂顛倒…不是,是神誌錯亂了麼?”

雪裏梅一聲笑。湊趣道:“老爺錯啦,6什長是三要銀針變得神誌錯亂了,這一根金針神魂顛倒的……好像另有其人。”

高文心神色淡淡的,好似沒有聽到一般。她一邊專注地撚著金什,一邊輕聲解釋道:“我用這金針活絡血脈,大人傷處便能好地快些。昨兒吏部侍郎焦大人不是朝中為了六部尚書的安排,眾臣爭執不下休麼?依婢盾,大人也享不了幾清福啦。”

雪裏梅將二人表情瞧在眼裏,不禁扮了個鬼臉,對韓幼娘嘻笑道:“文心姐姐的神針我是見識過了,隻昌不曉得是不是真有能令人神魂顛倒的醫術,世上若真有這功夫,下的女孩子都該去學一學。見到傾心的郎君抬手就是一針,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