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榻上那人一臉震驚的樣子道:“皇……皇上!草民……草民是聚賢樓的蘭君,草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本來……草民在自己房中睡覺,結果一醒來就在這裏了。”
煜皇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把那蘭君扇到地上連滾了兩圈才頓住身形,卻嚇得跪在原地身子止不住的篩糠。
“拖出去斬了!”煜皇怒極,一聲令下,趙毅便上前拉那蘭君。
那蘭君這才反應過來,皇上是要殺自己!
這一嚇可不輕,忙道:“皇上,您饒了小的吧,小的一定不會把您喜歡厲王妃的事說出去的,小的可以發誓,若小的透出半句話,一定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煜皇直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才好,又哪會有饒過他的道理?
當下一揮手,直接讓趙毅拖下去殺了。
唉!可憐這俊俏的小館,好好的在房中睡大頭覺也飛來這般橫禍!所以說,這才叫命!
這邊先不說煜皇的憤怒。
厲王府裏卻是一片喜氣洋洋,賓主盡歡的樣子。
後堂整理儀容的檔口,厲王身上嗖嗖冒冷氣兒,對著疾風冷臉道:“這點事還拖到現在,還會不會辦事兒了?”
疾風心中暗暗叫苦,什麼叫這點事?僅憑他們幾個和厲王府那幾個暗衛,區區十幾人對人家上百人的精英,能全部脫身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好吧?
可是麵上卻不敢表露出來,今兒可是他家主子的好日子,主子心裏惦記著女主子也正常,所以,他很大度的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 :“是,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息怒!”
話音剛落,窗口就翻進來一人,往兩人麵前一站,這一下,疾風忍不住笑了:“王爺,您可能認出自己?”
隻見眼前兩人同時轉頭,對著他嗖嗖射出數把眼刀,隨後相視而立,隻聽一個厲王道:“全部搞定,一定會給皇上一個大大的驚喜!”
另一個厲王卻冷冷的道:“出去陪酒吧。”
前邊那厲王幸幸的住嘴,上前狠狠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疾風,伸手拎著他衣領:“給爺去熬醒酒湯!”
於是,疾風悲催的成了夥房小廝。
而兩個王爺大人,一個往後院春宵一度,一個往前院喝酒吃肉!
低頭拍拍前襟,自己怎麼就這倒黴呢?早知道,自己留在外麵支應,讓驚雷回來報信!
再說咱們的王爺大人,進了後院步子都跨得更大步了。
三兩步來到新房門外,阻了丫鬟提醒,輕輕推開.房門往裏一瞧,頓時就心疼了,隻見他家小女人靠在床頭上一動不動,想來定是累極了,扛不住睡著了。
輕手輕腳的走到榻邊,伸手揭開她頭上的蓋頭,隻見眼前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晶瑩中透著粉嫩,唇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澹台滅冥忍不住伸手輕輕撫上她的小臉:“阿絕,醒醒,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
獨孤絕絕睫毛顫顫的睜眼,一見是他,瞬間坐直了身子一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你是誰?”
澹台滅冥被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
獨孤絕絕幾乎一瞬間就伸出小手掐在他脖子上:“你不是他!”
澹台滅冥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良久,獨孤絕絕緩緩放開他,站起身靠進他懷裏:“為什麼讓別人來接我?”
澹台滅冥伸手將她圈進懷裏,笑得極其滿意:“你認出來了?爺這個替身就連從小跟在爺身邊的四大護衛輕易都分辨不出,你倒是本事,這麼快就認出來了。”
獨孤絕絕不說話,其實,她不是用眼睛認出來的,是感覺,她總感覺今天接她的澹台滅冥不一樣,後來一琢磨,巷道裏的混戰,他不可能這麼快脫身,而自己能全須全影兒的嫁到厲王府,這後麵肯定不止澹台滅冥這明麵上一隊人做事,何況是在煜皇、完顏璟和司馬雲卓三方勢力下搶人。
所以,她這一琢磨,很快就想明白了個中原委,再聯想到他神乎其神的易容術,獨孤絕絕便徹底明白過來了。
“爺要是來接你,你回來拜堂的可就別人了,爺才不幹!”澹台滅冥緊緊的圈著她霸道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