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牌子有什麼用她暫時不知道,但獨孤絕絕眼睛亮的猶如夜空燦星,都是被金子閃的呀,這牌子十足的純金打造,掂在手裏沉甸甸的,以她對這時代的銀兩了解,這塊小小的牌子,能換一座小宅子了。
看在這塊金子麵上,她扯著喉嚨恭送了皇上:“皇上慢走,空了再來聊啊。”
煜皇好在坐穩了,不然,被她這乍呼呼的一吼,估計得從轎攆上摔下來,直催著抬轎的人走快些。
待回到宮中,已過午時,煜皇隨便吩咐上了點點心,就著茶水胡亂填了填肚子,便在禦書房批起了奏折,可腦中總時不時閃過獨孤絕絕胸口那月牙,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自己這幾年午夜夢回總是那個馨軟溫糯的身子,那夜雖沒見著那女子長相,但那月牙卻記得一清二楚,自己明裏暗裏派了多少人去尋找,誰知,這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還是那老狐狸的女兒,這可如何是好?
煜皇敲敲太陽穴,忽的記起獨孤絕絕對這事的疑慮,不禁也起了疑心,其實,他也不確定這個阿絕姑娘是真失憶還是裝的,自己一門心思想了三年的女人,如果當初是有目的的故意接近自己,那就太可怕了......
再說獨孤絕絕,親眼看著煜皇走遠,這才轉身往自己置辦的外宅走去,進了門,周媽便急急的迎上來:“我的姑奶奶,這兩日怎麼不見影兒呢?都急死我們了!”
獨孤絕絕揚起那張俊臉:“周媽你記住了,日後我要是沒回來,你們不必擔憂,隻管好好照管這裏便是,我跟丞相爹爹見麵了,被大哥接回丞相府,估計以後回來的日子會更少,這裏就隻有辛苦周媽照看。”
周媽驚異的瞪著她:“姑娘不是說不會回丞相府麼?怎麼又想起回去了?”
“我自有打算,不過,在我心裏,這裏才是我的家,你們幾個才是我的家人。”獨孤絕絕看著眼前幾人,眼裏透出的盡是誠摯。
這話一出,玉潔、冰清、玉樹、臨風包括周媽都紅了眼眶,被她感動的一塌糊塗,那四人甚至“噗通”一聲跪下身子:“謝小姐抬愛!”
獨孤絕絕忙將幾人拉起來,隨便敷衍幾句,拉著周媽進了裏間:“周媽,我問你件事,你說我一直是你一手帶著的,那你記不記得三年前臘月十幾裏的事情?”
剛說完,周媽便臉色大變:“小姐怎麼想起這事兒了?這都三年多了,還想它做什麼?”
“周媽,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獨孤絕絕急切的想知道自己跟澹台伽羅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不就是宮變嗎?煜皇可不就是在宮變後登的基,不是小姐讓我別說麼?你怎麼又忽然想起來了?”周媽壓著嗓子告訴她。
“我?我讓你不說的?”獨孤絕絕指著自己鼻子疑惑的問。
“可不是您說的,我還記得那晚雪下得很大,您戴著鬥篷傍晚出去,快寅時了才從後門溜回來,回來那會兒衣衫不整,臉色烏青,唇都快成黑的了。當時可把我嚇得夠嗆,正要去找老爺傳醫,還被你攔了下來,因著這,你在床上躺了小半月呢?”周媽絮絮的告訴她。
獨孤絕絕臉色微變,自己果然跟澹台伽羅不平常,隻是,她想不明白,這身子的老爹要置澹台家的人於死地,這原主打得什麼主意呢?為什麼還巴巴的跑去救人?還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
“小姐,可是想起了什麼?”周媽小心翼翼的問。
“是啊,今兒見到一個人,腦中忽的就閃過一些事兒的片段,這才來問周媽。”獨孤絕絕扯著謊瞞了過去。
“小姐,你以前總喜歡把一些重要的事兒寫下來,都放在你閨房床榻下邊一塊石板兒下,我提醒過你多回,你隻不聽,說是沒個說知心話的人,便自己寫寫存下來,就當與人分享了,你要是疑得慌,便自己找出來瞧瞧吧,不定就有你想要的答案呢。”周媽給她遞上一杯新茶,告訴她這話。
獨孤絕絕接過茶,小口抿了,道:“還好有周媽,不然可真得憋死我了,得,我這就回府去,你帶著他們幾個好好守住這裏,用不了多久,我便回來了。”說完一撩袖袍,起身便走了。
周媽在後麵看著她背影,自語道:“這丫頭,打從厲王府出來就脫胎換骨了似得,以前還知道遮遮掩掩,這下倒好,直接明目張膽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知是福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