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滅冥急忙摟著她飛回房間,將她放開,拍拍手臂:“沉死了,爺手都酸了!”
獨孤絕絕白他一眼:“誰要你抱的,活該!”
“爺不抱著你你還不驚動全世界,別以為你功夫了得就無所不能,你沒內力!”澹台滅冥嫌棄的看著她。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姑奶奶要是隱匿起來,沒人能知道,誰像你那三腳貓功夫,一來就被人發現!”
“你......”澹台滅冥被她氣得揚起手掌便要打,見她毫無畏懼的瞪著自己,忽的改為輕撫上她臉頰:“你這女人膽子還真大,不過,爺喜歡,說說你打算明天怎麼應對?還有,那老狐狸手上握著你的什麼東西,讓你不得不就範。”
“我怎麼知道,都說了以前的事忘了。”獨孤絕絕偏頭躲開他的手掌:“不過,那個,上次是我爹給我下的藥?不是你?”獨孤絕絕從剛才偷聽的話裏尋到一絲信息。
“哎呀,你終於知道了,還恨爺麼?你可得好好感謝爺才是知道麼?要不是爺犧牲自己幫你解了藥,你早就七竅流血死翹翹了!”澹台滅冥雙眼晶亮的等著她說謝謝。
結果,獨孤絕絕白眼一翻:“得了吧,姑奶奶一向恩怨分明,便饒你一命罷。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自會去找我‘爹’討債,你就別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就你這樣的渣男,巴不得天下女人都中毒讓你解了,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澹台滅冥雙眸冒起熊熊大火:“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枉費爺一片好心,早知道該讓你自生自滅的!”
“自生自滅也比讓你解毒強!”獨孤絕絕回他一句能氣死人的話。
“好,算爺多事!你等著,明日爺再收拾你!”說完,氣呼呼的一甩袖袍淩空而去。他哪裏知道?這第二日,他不僅沒有收拾到人,還平白多出一個情敵,這讓他後來頗為惱火。
獨孤絕絕靠著窗沿伸手捏著下巴暗自思量,這慕容灃到底捏了原主什麼把柄呢?居然讓她不得不順從。
不過,管它什麼東西呢,反正跟自己無關,睡覺!這樣想著,她便利落的翻身上榻,衣服也沒脫,便睡下了。
翌日,天清氣爽,臨近五月的天,太陽露個臉都暖烘烘的,獨孤絕絕挑了一件粉色廣袖裙,這要放前世,她想都不敢想,還粉色,就她那營生,隻能黑灰色,可即便這樣,她那絕麗的容顏也給自己帶來不少麻煩,當然也帶來好多方便。
剛淨完臉,慕容承正便來了,在門外差人來請她。
獨孤絕絕將一半青絲綰了個蝶鬢髻,順手在妝櫃上摸了一隻翠色步搖插上,這步搖上麵還綴著幾顆價值不菲的珠子,這才裝模作樣的嫋嫋而來。
慕容承正見她這般裝扮,急忙上前:“小妹,可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你記得麼?以前你就最愛這隻簪子,不管什麼時候跟我們出門,總是帶著它。”
“不記得,為什麼?三哥記得這簪子的來曆麼?”獨孤絕絕狐疑的想著,為何原主這般喜歡這簪子?還每次出門都戴,難不成是與人相會的暗號?獨孤絕絕想著自己都覺得好笑,不覺間便翹起了嘴角。
“小妹笑什麼?這簪子是你說在翠玉坊定製的,你都忘了?”慕容承正喚回她的思緒道。
“不記得,對了,三哥來找我可是有事?”
“沒什麼大事,那個,我想帶你出去走走,你有時間麼?”
“有,我有大把的時間呢,走吧,我們出去。”獨孤絕絕忙不迭的回道。
於是,兩人便各懷心思的出了門,一路也沒遇上慕容天浩他們幾個,再加上有慕容承正故意為之,連府中丫鬟小廝都沒注意兩人出了門。
路上,慕容承正怕她知道事情始末鬧脾氣不去,於是,待她上了軟轎便直奔厲王府而去。
獨孤絕絕卻是安心的在轎中睡起了大頭覺,等轎子停下,她從轎簾縫隙往外一瞧,都到了她當初的落難地-厲王府了。
慕容承正上前打開轎簾,熱絡的去扶她:“小妹,快下來,我帶你去見一人,見完我們再去逛街。”
獨孤絕絕出了軟轎往旁邊一瞧:“三哥,你帶我來這兒幹嘛?”
“呃...那個,我有事情跟厲王爺談,你隨我去去就好。”慕容承正牽起她的手腕往厲王府走去。
獨孤絕絕心裏暗暗嗤道:什麼蹩腳理由,真當我是傻子呢!且看姑奶奶一會兒怎麼收拾你!
慕容承正敲開厲王府大門,跟門童好一番好話,這才得門童點頭放行,這點小九九,獨孤絕絕看得明白,明明就得了他家渣男主子吩咐放行,還故意來為難人家,果然事兒多!
獨孤絕絕麵上裝作萬分不願,被他拉著一步一強的往厲王府進去,不多時,便來到主院,頭兩次獨孤絕絕都沒看清楚,這青天白日的一看,這院子著實大氣,廊簷寬度足有三米的樣子,假山流水正對著一個格子窗,想來屋中人一開窗戶便能見到這邊景致,再看腳下,連地上的石板都打磨的光可鑒人,似乎還是什麼名貴的石頭似得,這點,獨孤絕絕不甚了解,隻知道,這石板忒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