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亦兒抓著手裏麵的劍不撒手,兩人就那麼憑空吊著,努力的呼吸,呼吸,從來沒有感覺有氧氣是這麼美好的一件事情,等兩人呼吸夠了,氧氣供到腦子了,不缺氧了,才來得及審視自己現在的情況。
麵前一隻巨大的鴕鳥,大概快趕上一幢茅屋的大小了,站在自己麵前,嘴裏麵叼著剛剛那隻被水亦兒傷到的鱷魚,鱷魚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利劍,而兩人就掛在這劍上。
似乎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獵物,對麵的鴕鳥就那麼愣愣的看著掛在劍上的兩個人,水亦兒擺動著另一隻空著的雙手,跟麵前的巨型鴕鳥打招呼,“哈嘍啊,你好啊!用餐愉快啊!能不能把我們放下去啊?你要是把我們一起吃下去,你肯定會胃潰瘍的!”水亦兒指著一旁的草地,對著大鴕鳥買著無限陽光明媚的笑容。
就在慕容逸鄙視的看著水亦兒,“你確定你說的鳥語他能聽得懂?”
水亦兒一腳踹在掛在自己身上的慕容逸身上,“那也得試試看嘛!一旦聽得懂怎麼辦?對著鳥不說鳥語還說啥?”
慕容逸吃痛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恩恩,娘子大人說的有道理。”
看著兩人在半空中踢踢騰騰的,巨型鴕鳥似乎對這倆人也沒什麼胃口,轉身到一片草地上,就開始一陣翻鬥,兩人瞬間從半空中解放出來,落到了地上,隨之落下去的還有鱷魚一身的水草。
就在兩人感歎著著陸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的時候,半空中哆哆嗦嗦就落下來很多麵條一樣黏歪歪的水草,水亦兒一邊嫌棄的往下揪著,一邊看著遠遠飛去的鴕鳥,“感情是把咱們當垃圾了。”
慕容逸到是很看得開,站起來弄弄自己身上的水草,就去檢查水亦兒的傷勢,“我還以為他聽懂你跟他說的鳥語了呢!”
水亦兒老老實實躺在一片幹淨的草地上,乖乖的讓慕容逸檢查著傷勢,經過一係列的大戰,那些鱷魚在大鳥出現的時候已經散開逃走了,兩人也是精疲力盡了,也不知道隨著水流也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折騰了大半個晚上,現在天已經微微明亮了,包紮完傷口,兩人實在是動不了了,就在原地躺著,看著啟明星慢慢的升起。
這是自己失憶以來第二次和慕容逸的親密接觸,雖然早就確定他是自己的夫君,不過自己也沒有想過到底要怎麼樣,不過也差不多是經曆了各種轟轟烈烈,生離死別了,感覺身邊的人,還是蠻可靠的。
現在這麼靜謐的氣氛躺在這裏,真的是有點不知所措的曖昧。
趕緊沒話找話,“剛剛那個大鳥是鴕鳥嗎?否則怎麼會沒那麼大?剛剛天太黑,沒看特別清楚。”
慕容逸躺在一旁,閉著眼睛,懶懶的聲音慢慢的發出,“我不知道啊,在這個地方,遠離朝堂,我就是個文盲!”
“恩恩,”水亦兒讚同的點點頭,“剛剛說的很押韻!”
“謝謝娘子誇獎!不過我感覺剛剛的那個大鳥的臉,長得真的很像一個鞋子!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嗬嗬嗬···夫君還真是明察秋毫啊,我是能看清白天的物體,不過這大黑夜的,我眼睛又不是激光眼,怎麼看得見啊!”
水亦兒越說聲音越小,慢慢的就聽不見了,慕容逸看著那緩緩睡去的絕世容顏,慢慢的,動作輕柔的在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摟著懷裏的溫軟也緩緩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