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直聽故事聽到後半夜,這時候啟明星從天空中升起來了,在水亦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之後,都紛紛回房睡了,這歡脫的“一家人”在所有人都開始有蘇醒跡象的時候,慢慢的都沉睡了過去。
一向敞開的墨府大門,一直到傍晚,所有人都回家的時候才打開,水亦兒和慕容逸抱著兩個孩子上了馬車,後麵跟著的還有兩個奶娘,奶娘懷裏麵,還抱著那個昏睡的雪山靈狐,一行人離開之後,墨府就再也沒有開過門。
是夜,月亮從東方慢慢的升起,墨氏兄弟把馬車停在了一座佛塔前,輕輕叩響了那座佛塔的人,守夜的小和尚前去開門,就發現了墨氏兄弟站在門口,對著兩人彎腰行了一個禮,“墨施主來了?主持還沒有睡下,需要通報嗎?”
墨淺隱點點頭,小和尚引他們到了東廂房,主持大師的房間還亮著燈,小和尚輕輕叩響了門,“主持大師,墨施主前來求見。”
話音剛落,東廂房的門隨之打開,小和尚見狀,退了出去,把眾人都請進屋內,伴著燈光才看清楚,這主持大師不過也就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到是很有親和力,幾人說明來曆之後,主持大師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為難,也是,你說這佛家清淨之地,讓兩個奶娘帶著兩個孩子,好像有些不妥。
才沉思半晌之後,主持大師說,“要不這樣吧,這座佛塔後麵有一個貧僧經常撫琴的閣樓,可以讓奶娘和孩子們先住在哪裏,等孩子慢慢長大些,我把他們接到佛塔中來,說是從小收的佛家俗世弟子,來佛寺修行的?”
墨淺隱一笑,“還是主持考慮的比較周到,那就麻煩你們了,不過我們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所以還要麻煩主持,代為孩子操勞。”
慧光主持點點頭,“這是自然。墨施主且放心就是,貧僧這裏有香客送來祈福的寶物,是陰陽一對的玉佩,分兩個掛在兩個孩子的身上,要是他們長大出門的時候,也算是個辨認身份的信物!”
說著從懷裏麵摸出一塊玉佩,完整的一塊像是一塊上好的古玉,花紋別致,樣式簡單,“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叫做什麼名字,可以把名字鐫刻上去。”
慧光主持吧手中的玉佩交給墨淺隱,墨淺隱看了一下,就要分開,卻被慧光主持連忙攔住了,“現在不能分開,除非先鐫刻上孩子的名字,不然兩個玉佩之間的聯係就斷了!”
水亦兒感激的看了慧光主持一眼,接過玉佩,在上麵平坦的地方,鐫刻了兩個孩子的名字,水亦兒字寫得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慕容逸也是湊近了才看清楚那上麵的兩個名字:慕容柔,慕容問塵。
嘴角微微翹起,彎出一個讓人暖心的弧度,是呢!在水亦兒的心中自己早就是孩子的爹了,把兩個玉佩分開,分別掛在了兩個孩子的脖子上,水亦兒不放心的交代了好多,三個大男人也不忍心打斷她,直到月上半空,四人才從東廂房出來。
慧光主持起身送到佛寺外,“幾位施主這是要去哪裏?”
墨子然簡單回答:“西邊。”
慧光大師掐指一算,“西方正處亂,妖獸靈狐現,狐火玉初見,靈力覆滿天。昨天就有傳說,西域雪山,有奇異現象,但基於人獸相不打擾,也沒人敢去,隻是一些膽大的江湖術士倒是絡繹不絕的往那邊去看了,幾位千萬要保重啊!”
馬車上的幾人詫異的對望了一眼,對著慧光大師行了一個禮,就駕車西去了,漆黑的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照亮這馬車前行的道路,馬車內的水亦兒與慕容逸,看著在懷裏麵靜靜趴著的小狐,慢慢的蘇醒過來,眼睛恢複了往日的色彩,感受到幾人的行駛方向,小狐親昵的蹭了蹭水亦兒的臉頰。
水亦兒撫摸著小狐那柔順的皮毛,問到,“你說,慧光大師說的那幾句話,會不會和小狐有關係?”
慕容逸點點頭,“我看是的,大師那幾句話的意思很明顯,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要前往的方向應該是處於明顯的雜亂時期,而且西域雪山,意思應該就是是天山,天山山高幾乎看不到頂,常年積雪累積不化,有奇異現象發生,應該有很多人爭相的去探個究竟。”
“那····妖獸靈狐現,狐火玉初見,靈力覆滿天。這三句話是什麼意思?”水亦兒慢慢的品味著這幾句話,突然美目圓睜,一臉詫異的表情,“這三句話,不會說的和小狐有關係吧?”
慕容逸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也不太確定,“妖獸靈狐現,這句話好理解,說不定是天山狐族,出現了一隻靈狐,至於這個靈狐靈成什麼樣就不知道了,妖獸?不會還能變成人吧?這好像都是小小說裏麵的了。大千世界,怎麼會有妖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