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鍾情?中上的是臉吧?哈哈,你都不確定日久生出來的是不是情,更別說兩人若隻如初見了。”水亦兒說完這句,兩人都沉默了,是啊,一見鍾情中的是臉,日久生出來的卻不一定是情,人生若隻如初見,如果真是這樣話,那倒更好了······
兩人就這樣,看著月亮喝著茶,到最後,安聖豪慢慢的離去,水亦兒還在桌邊坐著,看著那遙遠的月亮,自己來到這裏已經好長時間了,那個世界的人們怎麼樣了?
人們啊,看似偉大,卻是也很無可奈何,因為各種愛,因為情,因為放不下,因為舍不得,但又能怎麼樣呢?隻能一天一天的看著時間慢慢的度過,就像你挽留決心要走的人,留下的隻是徒然的失落而已。
很簡單,不想活的後悔的,那就隻能,盡人事以聽天命了。
回到逸王府的墨淺隱,看著還在思考的慕容逸,真的就想一個大嘴巴子抽過去了,這是怎麼了?
以前帶兵打仗的時候,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怎麼一句話就成了這樣子了?
就在墨淺隱想要一巴掌呼過去的時候,慕容逸看著他,問出了一句,“我是不是不夠愛她?”
“什麼?”說的啥?怎麼聽不懂?
“安聖豪問的那就話,曾經亦兒他對我說過,當時隻覺得她心思單純很可愛,沒忘多了想;今天安聖豪問,也就是這種情況下必須選一種的時候,我遲疑了,我不知道怎麼選,不知道該怎麼做,我總感覺,是亦兒讓他問我的!”慕容逸好容易回了魂,他慢慢的向墨淺隱解釋著。
墨淺隱瞬時明白了,低頭問道,“那你現在想好了嗎?”
慕容逸搖了搖頭,真的,他沒有想好,他不想為了她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不想失去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就是閑雲野鶴,不受紅塵任何約束,但是時間一長,在這個逸王的皮套子之下,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不想改變了,沒有當初的瀟灑了······
墨淺隱歎了一口氣,“逸,雖然一開始,我是很喜歡亦兒,但是他是你的王妃,我也就不好怎麼樣,這種事情,還是要你自己說了算,我們啊,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舍棄掉自己的事業,現在向你這樣堂堂一國王爺,隻有一個正妃的很少見了,但是你要是真心愛一個人的話,那就要另算了。”
經過墨淺隱的提醒,慕容逸突然想起水亦兒的來曆,她說她來自很遠的時候,在他們那裏,都是一夫一妻,比翼雙飛的。一開始慕容逸還認為這個決定蠻好的,這一輩子隻死心塌地的愛一個人,但是······
交代了墨淺隱,一定要注意,安聖豪那邊的情況,千萬不能讓他傷及到亦兒,慕容逸就走出去了,對著月亮就是一陣輕歎,自己該怎麼樣做才是對的呢?
同一輪明月下,兩人在不同的地方,以同樣的姿勢,默默的看著那掛在天空的月亮,是呀,一生一世一雙人,天空晚上,就隻有一輪明月相伴呢!
就在水亦兒決定要上床睡覺的時候,床邊閃現出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嗚嗚的叫著,好像在撒嬌,“小狐?你怎麼來了?”
小白狐身上什麼都沒帶,用濕潤的小舌,輕輕的舔了舔水亦兒的手心,貌似在安慰她,水亦兒欣慰的抱起它,輕輕的撫摸著,慢慢的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身邊沒有了那依偎的溫暖,些許有些不適應,但抵不過懷孩子的疲乏,慢慢的睡了過去。
獨自一人在臥房的慕容逸,看著那張大床,想起兩人恩愛的場景,那場麵說不出的孤獨和淒涼,是啊,整個逸王府那麼大,睡覺的地方也就這一翻身的尺寸,金銀珠寶再多,也沒有身邊人關心自己的溫暖,如果真的要選其一的話,那枕邊有她就足夠了吧?
想通了,這困擾自己的問題,一個興奮,提劍就出門了,是的,他愛她,為她舍棄一切又怎麼樣?隻要人還在一起,就可以放手做任何想做的事情!他要告訴她,你才是我最重要的!
就在慕容逸走到門口的時候,墨淺隱攔住了他,“讓開,我要去找她!”
“現在不行,你去了,安聖豪那邊防衛和機關很嚴密,要是不策劃好,很容易就會沒命的,還有,一旦你硬拚,兩人打起來,受傷的是亦兒!你要是從中選一個,推出了朝堂,正好中了安聖豪的下懷,在國君那裏你還會落一個不忠不孝的罪名!那樣牽扯的就不隻是你一個人了,整個逸王府都要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