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論(1 / 3)

緒 論

在全黨開展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活動中,使我們深刻地接受了對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及科學發展觀等理論再教育、再認識、再提高。掩卷常思,作為一名普通的理論工作者如何將學習活動推向深入,如何實踐科學發展觀,如何運用自己所學的知識為經濟發展奉獻自己綿薄之力,暇思之餘,萌發了利用手頭資料撰寫《張掖經濟史略》的念頭。同時作為對改革開放30年、新中國誕生60華誕的獻禮。

曆史是檢驗真理的一麵鏡子,它給人以智慧,以史為鑒,明興衰、知得失;曆史又是源泉,察其源、觀其流、遵循曆史發展規律,為人們提供從曆史的角度認識張掖經濟發展的基本規律,為實現地方經濟又好又快地協調發展開辟一塊新的探討園地。通過對張掖經濟發展曆史的基本狀況地回顧,有利於我們借鑒曆史經驗教訓,為張掖經濟的科學發展提供參考。借助這種念想,一年來,利用工作之餘,奮力筆耕,終於完成了這部反映張掖地方經濟發展簡史的整理、撰寫工作。

一、張掖經濟社會發展的曆史脈絡

地處中國西部的甘肅省,因黃河穿境而過,全省分為河東、河西兩部分。河西地區南部為高峻的祁連山地,北部為較低的走廊北山(泛指馬鬃山、合黎山、龍首山),南北山係之間夾著一條1200多公裏的狹長、平坦的寬穀,就是“河西走廊”。整個走廊地勢平坦,土地肥沃,光熱充足,綠洲灌溉農業十分發達,不僅是全國重要的商品農產品及加工基地,而且是古代絲綢之路的必經之地和現代東西交通的重要通道。張掖就處在富饒美麗的“河西走廊”中段。

1954年,在張掖市山丹縣城南6公裏發現距今約4000多年的四壩灘遺址,屬新石器時代末期的馬家窯文化類型;1984年和1987年,在張掖“黑水國”遺址先後發現新石器時代的石斧、彩陶;1987年,在民樂縣六壩鄉東北3公裏的東灰山遺址,發掘出土大量磨製石器、陶器、炭化糧食子粒及豬、牛、羊、鹿的齒骨等考古資料。由此證明,距今5000多年左右的新石器時代,張掖先民已在這裏從事原始農業生產和畜牧業,能用石球、石紡輪紡織、做衣服,製造彩色陶器,並開始使用青銅器。

從《尚書·禹貢》的記載看,中華大地劃分為九州時,張掖屬雍州。漢代(前206-220年)以前,月氏國稱雄於敦煌祁連間,張掖為其屬地;西周時期,戎、狄兩族在這裏居住;春秋戰國時,烏孫與月氏共居河西。其後,月氏逐烏孫而獨居。秦漢之際,北方的匈奴族強大起來,擊敗並趕走了月氏人,河西遂為匈奴右賢王的領地。黑河東、西分別由休屠王、渾邪王分領。

西漢武帝元狩二年(前121),驃騎將軍霍去病進軍河西,戰敗匈奴,渾邪、休屠二王率眾歸漢。張騫兩次出使西域,“絲綢之路”開通。漢元鼎六年(前111年),取“張國臂掖,以通西域”之意,置張掖郡。此後,開始大規模徙民墾殖,戍兵屯田,發展農業生產,促進了中原與西域的經濟、文化交通和繁榮。“立屯田於膏腴之野。列郵置於要害之路,馳命走驛,不絕於時月,商胡販客,日款於寒下。”張掖遂為絲綢之路的重鎮。西漢(前206-8年)末年,竇融任張掖屬國督尉時,注重發展農牧業生產,使人民安居樂業。《後漢書》記載:“竇融據河西時,天下擾亂,唯河西獨安”。“政亦寬和,上下相親,晏然富殖。”“安定北地,上郡流入避饑荒者,歸之不絕。”

東漢(25—220年)初,馬援受命當隴西太守,認識到“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因而特別注意養馬事業。東漢中期,政治極端腐敗,羌、胡等族先後進入張掖,侵占草場,以牧畜業為主,牧畜成為東漢爭奪的戰利品。建初元年(公元76年)東漢派班超開始對北匈奴進行反擊並兵進西域,重新暢通了“絲綢之路”,張掖又複蘇發達起來。

東晉(317-420年)時,沮渠蒙遜在張掖建立北涼國,都建康(今高台縣駱駝城),他采取發展農業,大興儒學,擴大同西域各國的文化交流,成為北方中國特別是佛教的中心。同時也是中國內地與西域通使和商貿的中心。

北魏(386-535年)時,《秦漢伎》傳入中原,稱《西涼樂》,成為北朝宮廷的“國伎”;張掖的佛教音樂傳入中原,稱《西涼州唄》,成為北朝佛寺的法樂。西魏廢帝三年(554年),因境內之甘泉而改張掖為甘州。

隋代(581-618年),張掖商業發達,商賈雲集,張掖郡治所在地的張掖縣城已成為國際商業大都市。煬帝派西域校尉裴矩掌交市,裴矩著《西域圖記》獻煬帝。大業五年(609年),煬帝西巡,經大鬥拔穀(今扁都口),6月至張掖,登焉支山會見27國國王及使者,盛況空前。同時,煬帝在這裏設置西海、河源、鄯善、且末等四郡,並由劉權鎮守河源積石,“大開屯田,捍禦吐穀渾,以通西域之路”。張掖的屯墾,此時保持著強盛的發展勢頭。

唐代(618-907年)時,大力發展農業生產,“開置屯田,盡水陸之利,稻豐收稔,一縑數十斛,積軍糧數十年”。河西的國際貿易地位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張掖成為中國對外貿易的重要場所。經濟的繁榮,促進了文化昌盛。著名高僧玄奘去印度(天竺)取經,途徑張掖。詩人陳子昂奉旨視察張掖,寫有《上諫武後疏》。王維、高適、岑參、馬雲奇等駐足甘州時均留下著名詩篇。甘州音樂《波羅門佛曲》傳入宮廷後,唐玄宗改製為《霓裳羽衣舞曲》。甘州邊塞曲流入中原後,成為教坊大曲,以《甘州破》、《甘州子》、《八聲甘州》、《甘州曲》等命名的詞牌、曲牌流傳甚廣。唐末,張掖與中原、西域關係密切,通互市,發展貿易;僧侶往返,佛教文化得到進一步交流。

宋代(960-1279年),北宋天聖六年(1028年),黨項族首領李元昊擊敗甘州回鶻,建立西夏。繼承漢文化傳統繼續興修水利,發展農業,興辦教育,推崇佛教、道教,建成了規模宏大的佛教寺院-大佛寺。

元代(1279-1368年),置甘肅行省,張掖為省會。元世祖忽必烈親詔郎中董文用墾甘州之土為水田,仿寧夏之法種水稻。城內建甘肅最大的糧倉——紮渾倉,供應各路軍糧。甘州成為河西走廊的驛道中樞和茶葉外貿的轉口城市,商路四通八達,商品交易頻繁。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前往上都途中,曾在甘州停留一年,在《馬可?波羅遊記》中記述了張掖的富庶、城市的規模以及宗教寺廟的宏偉。

明代(1368-1644年),甘州為陝西行都司及甘肅鎮的治所。明王朝大力發展文化教育,建設了一批學校、書院,使甘州自此進士、舉人、秀才輩出。從內地大量移民屯墾,大興水利,使農業生產得到很大發展;在甘州大興土木,修築長城等一大批軍事設施以鞏固邊防,形成了完整的軍事防禦體係。甘州仍然是西北軍事補給基地,河西政治、軍事和經濟中心。商業持續繁榮,成為西北最大的畜產品集散市場,晉商及陝西、山東、京師商人集團雲集甘州,建立會館。明政府利用山西、陝西商人運糧、茶至甘州,充實邊儲和開展茶馬交易。

清代(1644-1911年),張掖為甘州府治所,甘肅提督統軍駐地,節製涼州、肅州、西寧、寧夏四鎮總兵。清王朝在西部曆次軍事行動,均以甘州為軍事提調中心和後勤補給基地。這一時期,全國各地商人雲集張掖(甘州),建立商幫會館,如山西會館、陝西會館、直東(河北、山東)會館、涼州會館、鎮蕃(民勤)會館,兩湖會館、河南會館。各大商團貿易活動輻射新疆、蒙古等西北廣大地區,甘州成為河西商業中心和日用雜品的中轉批發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