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剛才那句玩笑,我想我不會將名字的事說出來。換個人來說,我也許會生氣,連名字都撒謊,哪還有真心可言?但我可以理解小慧,對於劉波和我他都不熟,第一次見麵完全沒必要說真名,可是那條短信,我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就在氣氛很尷尬的時候,小慧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手機,按下接聽鍵:“喂,媽媽啊,怎麼了?”口氣還算溫和,可表情還是那般嚴肅。
我將車窗全部搖上來,中央空調吹著席席冷風。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出事?”“哦,我前天從馬爾代夫回來的,今天在蓉川,正準備和朋友去歡樂穀玩呢。”“你去過的啊,豆是上次我們和爸爸還有弟弟一起去的那個遊樂場喃。”“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去表姐那邊,過幾天就回來,你不用擔心。”“哎呀,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事,我有分寸。”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小慧明顯有些生氣,眉頭微蹙。
掛斷電話,小慧依然雙手抱膝,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根本就沒有要和我說話的意思。我後悔剛才揭穿她的名字惹她不高興,我是她的誰?有什立場去懷疑?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餘慧慧,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其實她的真名更好聽,餘慧慧,餘慧慧,像魚擺一樣的慧慧。
“別講,我不聽。”
正當我絞盡腦汁想對策的時候,小慧的電話又響了,我瞟了一眼,是個沒名片的號碼。她接聽後沒好氣地問道:“哪個?”
隻是兩秒,她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將電話調成靜音丟在一旁。然後轉過頭來問道:“你講的笑話呢?”
還好,看樣子,小慧並沒生我氣:“你不是讓我不要講嘛?”
“是啊,你看你那醜樣子,你能講出什麼笑話?”
“我知道我很醜,可我這個醜癩蛤蟆昨天還是吃了天鵝肉。”
小慧被我逗笑,伸出手來想打我,我趁機抓住她,她想掙開,但是被我緊緊地握住。就這樣,車內又再一次安靜下來,剩下的隻是CD機緩緩流出來的抒情歌曲。我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牽著小慧,反光鏡裏,可以看見劉波的克魯茲緊緊跟在後麵。陽光大好,有佳人朋友相伴,別提多愜意。
到了歡樂穀停車場,因為要取票,我隻好鬆開小慧,鬆開後才發現手掌間盡是層層細汗。劉波本來跟在後麵,進了停車場後,他轟著油門超過我,在我還在確認倒車環境時,對麵的庫魯茲已經完美入庫,劉波從車上跳下來,小跑著過來,終究看不下去,開始指手畫腳:“往左邊打一半,哎,多了多了,回方向盤,哎,大哥,反了反了。”
本來安靜著的小慧也沒忍住,帶上墨鏡頂著帽子拉開車門先下車:“你自己慢慢倒,我先走了。”
我:……
倒好車已經是幾分鍾之後的事,小慧和琪琪走在前麵,劉波和我殿後。他一直拉著我問昨天晚上的事,還問超薄型的岡本效果好不好,我什麼也沒說,將兜裏的岡本摸出來,然後義正言辭地告訴他:“好男人是有原則的。”
“啊,你們沒做啊?”劉波不敢接手,連忙退還給我:“大哥,你知道不?因為這個東西我昨天向琪琪解釋了半天,她說為什麼家裏的***會少了好幾個?害我睡了半夜沙發,扔了吧。”
“怎麼會少了兩個?你自己出去用了?”
“哪可能啊?濤哥昨天要走了幾個。我總不可能給琪琪說濤哥出去找女人要用吧?”
我就知道陳濤這貨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劉波家睡覺?說曹操曹操到,我剛把***扔進垃圾桶,陳濤就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