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藏高原,一個奇妙的地方。無數的傳說在這片最接近天的草原上流傳不絕。
張林易隻一人,穩健的走在這片被神眷顧的土地上,他略過了無數的瑰麗高山,隻因他的目的地隻有一個。
世界之巔!
盡管腦後銀絲糾纏,他的步伐從沒有間斷過,不論刮風下雨,不畏飛禽走獸。如果不是他的穿著打扮,和那些為了朝聖的苦修僧沒有什麼兩樣。
一路上,他見多了修持有果的僧人。每每相遇,無不合十靜待其過。微微頷首,張林易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
一日,有草原人趕著烈馬群奔馳到他麵前,大概要停了吧?
沒有。
就像真空圈,他一人橫穿了馬群。趕馬的牧民大概沒有看見他吧,隻是驅趕著烈馬奔馳在廣闊的草原之上。
他笑了笑,沒有言語,有些惆悵。維持很久的步頻加快了幾分,那奔騰的烈馬確實驚擾到了他的心。
計劃提前了一點,他也不管,時間早就不如幾年前那般淩厲,早也好晚也罷,總能到達目的地。
一日,河流在他眼前奔湧而過,要渡過去嗎?
略微調整了一下方向,有些偏了。那又如何呢?
他隻是向著目的地前行罷了,線路如何可不是他關心的事情。
狂風攪亂了雲,金光洞穿了陰霾獨獨圈住了張林易。
“還守嗎?”
“它不絕啊。”
“剝複坤,有德,我度你合神如何?”
“你想讓我造業嗎?”
“有果。”
“我自己去。”
“來世見,不會為難你的。”
天複晴,不見人影,隻剩下陽光下那巍峨的高山。
九龍捧聖,丹鳳朝陽,一縷青煙登頂珠峰散。
時值中元祭,張氏三代人驅車前往自家祖地,爺爺帶頭,兒子攜著孫兒來到碑前獻上大禮。
碑文有些斑駁,封土不高,不細看的話還以為是土地廟。
小孫有些調皮。繞著圈,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拳腳,他們張家代代都得有一人學拳,具爺爺說這條祖訓是從祖爺爺那才傳下來的,祖爺爺留下遺囑後安然離去,那一年發生了許多怪事,弄得風水先生孜孜稱奇。一口一個“仙人”的叫喚。
據說祖爺爺,曾經雲遊諸山與各大派掌門人拆過招,在武林中打出過傲人的名號可惜的是,直至祖爺爺仙去也沒有傳下什麼拳譜,爺爺曾想過尋找那些同祖爺爺拆過招的前輩,尋一點皮毛,但很多要麼是門派裏傳說中的高手不然就是隻知其名不知其地的隱居者,多年無功也就不了了之。
也虧爺爺這番遊曆,張家在武術界紮下了根。
要說爺爺雖沒有祖爺爺那樣傳奇,但同樣拜過各個大家,一手洛神槍神韻唯美,六十多歲也沒得什麼大病,有幾個真傳弟子開設了武堂教授國術,德高望重。
也不知是祖爺爺開的先河還是什麼,爺爺同樣沒把洛神槍傳給父親,到了孫輩也就沒什麼家傳的東西。
唯有這一年一度的中元祭無論如何都得拜祭祖爺爺,據說這是祖爺爺定的規矩。
同樣的祭拜重複了多年,今年有些不一樣。
和三人同來的還有一位自稱祖爺爺拳友的道爺號長青子。
本身祖爺爺就曾托付過一些黑話,對的上的皆友。
這次祭拜自然就多了一個人。
“你們也拜了那麼多年了,老家夥真頑固啊。”長青子看著石碑,笑罵了幾句。
“不準說祖爺爺壞話!”小孫兒拉著長青子的道袍有些不高興。
“張林易啊,張林易,也不多給子孫點提示,就那麼不自信嗎。非要我親自上門啊。”常青子搖了搖手裏的拂塵。“小子,想不想跟著我啊,你祖爺爺當年都不是我的對手,他的傳承本就有所缺陷,這麼多年都不出世八成永遠不會出世了,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可不會把有缺陷的傳承留下來。”
“你知道父親的傳承!”爺爺有些激動,他遍訪眾家為的就是想要尋回哪怕一點父親的衣缽,幾十年無功,到在這特別的一天,有了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