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治,沒有治不好的。"他肯定的回答她。
"我沒錢治。"她撒嬌。
"我供你,養你。"一點兒猶豫都沒有。
"頭發要被剃光光,做化療會越來越難看…"
"你就是牙齒掉光光,我也一樣喜歡,怕什麼,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剃光頭。"他朝她眨了眨眼睛。
林羽文一時無語,心底湧上一抹悸動,他真的是這樣想的麼?聽到那句供她,養她,隻覺是世間最美好的字眼。
錦上添花的人實在太多,而真正能患難與共雪中送炭的人,這個世界上不多。
這一刻,她突然淚如雨下,段夕月罵她的時候她沒哭,聽到自己可能患病的時候她沒哭,卻在他這句話出口之後,眼淚奪眶而出。
發現她的異常,夜翔側頭一看嚇的差點沒一個急刹車,他匆匆將車子安全的停邊,"怎麼了?怎麼哭了?"
他的大手抹過她的淚珠,略微粗糙的手指揉紅了她的臉頰。
林羽文突然主動抱住了他!埋在他的懷裏放聲哭了出來,將這段時間所有的壓力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痛快淋漓盡致的哭了出來。
夜翔再沒有動作,他小心的如同拍打嬰兒一般,輕輕用手哄著她,"乖,不哭,不哭了…"
好半天,她方慢慢止住了哭聲,夜翔拿出紙巾仔細為她擦拭,看她眼睛紅通通的,心裏別提有多心疼了。
林羽文發現自己在他麵前就無法再假裝堅強。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你遇見他就忘記了矜持忘記了身份忘記了你時常在人前戴著的那個麵具。你對著他,想笑的時候就大笑,想哭的時候就抽著鼻子哭哭啼啼,你知道無論你笑或者哭,他都在哪兒,不離不棄。
她想到了那個詞,Soulmate,靈魂伴侶。
"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很喜歡你。"她吸吸鼻子,感動的看著他。
夜翔愣住了,一顆心似乎突然停止了一秒的跳動,再次恢複,咚咚咚,他的心跳得無比歡快。
不待他出聲,林羽文說道:"夜翔,很喜歡很喜歡,比喜歡還喜歡。"
"你是十九歲,還是二十九歲,亦或者三十九歲,對於我來說,現在一點兒都不重要了!我隻想和你,認認真真走下來,未來的每一日,能陪你一起去學校上課,能看著你一天比一天長大,一天比一天成熟。"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對我的眷顧,讓我能遇到這樣的你。"
他止住了她的口,"不,是我的運氣,遇到了你。"
可是,她撫摸上他左臉那個月牙疤痕,"第一次我就劃傷了你…"
"對我來說,這不是傷疤。"他眼睛裏迸發出攝人的光彩。
握住她的手,"這是一個Mark,你給我的記號。無數次我看到它的時候,都覺得就是你留給我的印記,告訴我,有一天一定要找到你。"
林羽文得意的笑了起來,"那是不是說,我給你蓋了一個章!"
他深情的在她手心印下一個吻,"嗯,它說,我是你的!"
又哭又笑,貓咪羞羞。他刮了刮她的鼻頭,"好些了沒?"
她伸了一個大懶腰,嗯,好多了。
"肚子餓了。"她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好,這就回家,把你喂飽。"他溺愛的聲音讓林羽文分外舒服。
"這還差不多,在你哥哥家裏我都沒怎麼吃。"
為什麼?
"笨啊,我的女神就在麵前,看她都看飽了!"
車子再次啟動,夜正濃,情也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