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翎煌大陸的北麵,北漠一帶地區,有著得天獨厚的風景,跨國廣闊的沙漠後,便是草原一望無際,到處都是翠色欲流,仿佛就要這樣流入天際。
而此時,則是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老頭,騎著一頭毛驢在一片翠色中穿行。遠遠看去就是一坨異色,感覺好不違和。
而那老頭,仿佛還很沒有這個自覺,而且還一邊咿咿呀呀的唱著小曲,下邊喝起酒來。
忽然,老頭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竟是當下酒壺,掐指一算,然後又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腦袋。
“哦,原來過了十五了。”
老頭又喝了口酒,然後又莫名的笑笑,“嘿,差不多該回去看看那小子了!回去看看給臭小子娶的新媳婦兒!”
“說不定,還可以討個孩子玩玩……”
說完,他又悠悠的騎著毛驢,走向了草原深處。
——
又是夜色幽幽,城外嶙峋的石群,在這夜色裏讓人感覺危機四伏。
一群瘦骨如柴的人,此時正從石群裏穿行,他們排著整齊的隊伍,一步一步向蒼梧城走去。
“快點,走!”
忽然,一個領頭的,拿起鞭子對著隊伍就是一下。一群人受了這一鞭子,然後驚恐著加快了腳步。
等到他們走到蒼梧城城門之時,領頭的便讓他們去領食物。
“這些饅頭,你們先帶回家給妻子孩子。然後,你們再到城南城門集中,我們會再給你們吃的,知道了嗎?”
話音剛落,一群人便像瘋了一般上去搶那還不滿一籮筐的饅頭。然後,又像護著寶貝一般,攬在懷裏,往城裏走去。
就在靠近城南的一片房屋裏,開始講起了零星的光亮,偶爾還能聽到些高興的話語。不久後,那些亮著燈的房屋裏,走出來一個人,然後往著城南城門的方向集中。
夜色此時更暗了,一隻烏鴉從屋頂上飛起。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翌日。
“爺,查到了。聽雪弓身稟告著,昨夜雪澗帶人在南城守株待兔,在寅時有批人集中,然後再也沒有了動靜。因為在城門處,八個方位,均有高手把手,所以雪澗無法接近。過後不久,南城城門開了又關。”
聽雪他們負責消息的一群人,武功雖說不得極好,但都有一套屏息的方法,一般人,是無法感受得到他們的存在。
而她的方法,還是聽雷親自教的。
“嗯。”
魏燼冷冷的應著,果然如他猜的一般。
他們在屠殺,而且是分批有序的屠殺。然後又將屍體運出城外,讓百姓無法發現。
“聽雷,有幾分把握從他們手下救人?”
聽雷聽到魏燼的提問,抿了抿唇,“八分把握,救一人。”
不是聽雷武功敵不過,隻是這八位都是江湖殺手榜上前二十的殺手,他一個人的話以一敵八,估計是個平手。
可是,他要救人,而且在手下分毫不傷的情況下。
“那便夠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月亮懸掛在天空,把銀色的光輝譜寫到大地上。
而街道則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毫無波瀾,靜的讓人發慌。那銀白的月光便像是為大街渡上了一層清暉,冷透了人心。
“誒,你說我們埋了一夜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突然發出的聲響,打破了這江夜的寂靜。
“我怎麼知道,不該問的別問,避免招來殺禍!”倆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偷偷的聊著天。
不過他錯了,就算他不問,隻要你接觸了那東西便是殺生之禍。
“呃……”隻見刀光一閃,剛還在聊天的兩個人好,現在已經躺在了地上,鮮血從脖頸裏緩緩流出,已然斷氣了!
而那些看到這樣場景的人們,也紛紛四處逃竄,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但刺眼的劍光卻每每砍中他們。一時間,這裏血流成河,空氣中也彌漫著濃濃血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