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過來給這女人續口氣,看看還能不能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弗蘭克對著身後大喊道。
“哎,好的老大。”一個穿著白大褂,但身後卻背了一把一米多長的重型六管激光槍的瘦弱男人扒開了周圍的警力,看看地上躺著的七號無奈的撇了撇嘴:“老大,這女人一看就是救不活了,丟了心髒,也虧她是個一門天玄者,還可以支撐這麼久。”
“我讓你救,你就救,哪來那麼多廢話。”
“哦哦,好吧,不過也最多隻能讓她再撐一分鍾啊。”
看著弗蘭克盯著自己不善的目光,張葫蘆不敢再繼續惹怒自家的老大,小心的把手搭在了七號的心髒之上。
收斂起臉上嘻嘻哈哈的笑容轉而一臉的肅穆。
“門技,初級治愈!“
隻見一片柔和的白光慢慢從張葫蘆的的雙手之中冒出,流入到七號的心髒,轉瞬間七號心髒的空洞便被那柔和白光填滿了,甚至肉眼可見的從邊緣處長出了一絲絲肉芽。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七號瞬間回光返照,蒼白的臉色也迅速回歸健康的潮紅。
“老大,隻能這樣了,要是高級治愈配合各種醫學設備也許還能保住她,但那是開五門後才有可能獲得的稀有技能,我還能吊住她一分鍾,你還有什麼話要問就快點吧。”張葫蘆抬起頭對身邊站著的弗蘭克說道。
“好你撐住。”弗蘭克聽聞,蹲下身子,對著七號道:“女人,我知道你是黑教廷的叛亂,如果你將你們這夥人的情報告訴我,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家人,但是你要是不說,應該知道聯邦對於黑教廷叛亂者的家人的監控有多嚴格,他們將永遠失去自由。”
“嗬嗬,嗬嗬,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七號眼神空洞的望著茫茫的黑色夜空,不停的喃喃自語著,根本就沒有將弗蘭克的問話放在心上。
事實上弗蘭克也隻是試試,黑教廷以******為立教宗旨,裏麵的成員大多都是孤身一人,或者喪心病狂的厭世之輩,他們巴不得人類死個精光才好,又怎麼會將情報告知人類聯邦呢?
“算了,葫蘆,治療結束。”
“哦,好的。”
張葫蘆聽聞收回雙手,手中白光慢慢消散,而他整個人迅速萎靡下來,一大片汗珠立刻布滿了他的臉龐。
看到他的樣子弗蘭克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啊,還好老大,主要還是我太弱了,如果再多開一門,也不會這麼短時間就搞得這麼狼狽。。。。。。”張葫蘆勉強的笑了笑,有些苦澀的撓撓頭道:“跟著老大的兄弟們都開了二門了,隻剩下我遲遲沒法開啟休門,拉你們的後腿了。。。。。。”
看著自責的張葫蘆,弗蘭克默默的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男人間不需要太多安慰的話語,他知道因為張葫蘆屬於治療型天玄者,少了許多戰鬥型天玄者的生死磨練,更加難以晉級,此時的他,隻能在心底裏為自己的兄弟加油打氣。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不甘心。”少了張葫蘆的治療,七號的生命體征迅速減弱,隻是還在不停的模糊嘟囔著自己的不甘心。
弗蘭克與張葫蘆身處前線戰場,天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死去,往往一個戰艦的爆炸就代表著上萬生命的消失,甚至大些的戰役,連十萬人同時操控的恒星級戰艦都有可能隕落,他們早就看淡了生死,而周圍的武裝特警也是身經百戰,時常麵對生死,像這種情況也是司空見慣了,沒有人會為七號生命的消失而傷心,更何況她還是敵人。
所有人都認為七號是因為沒有看到人類滅亡而不甘心,因為許多黑教廷的狂熱教徒也時常會為此大喊自己的不甘心,但是他們都理解錯了此時七號的不甘心。
她真的是不甘心啊!自己堂堂開門強者,她想過無數種死法,就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沒有覺醒體門的家夥手裏,更關鍵的是對方手中還沒有任何武器,更更關鍵的是,她連門技都沒機會釋放出來,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就被捏爆了心髒,而對方還是用的最垃圾的基礎三十六式啊有木有!
就這樣在極度的不甘心中,七號走過了自己生命中最後的十秒,死不瞑目。
“好了,郭隊長,拜托你們的人把屍體處理掉吧,後麵收尾的工作就麻煩你們了。”弗蘭克對特警隊長郭騰飛道。
“好的,放心吧,我們警方會極力配合這次的抓捕行動的。”郭騰飛對著弗蘭克敬了個軍禮,趕忙對著自己的屬下道:“好了,快點把屍體先運回總局,讓專門法醫鑒定,注意保護好現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