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椴衣和恕兒究竟在哪兒?”懷衫用力掙紮著,將手上和腳上的鐵鏈弄地叮當作響。
康瑖若見狀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他們。小圓子,程皓膽敢擋孤的路,已犯了忤逆犯上之罪,我命令你將他拿下、、、”
“你修養用身份壓我!”程皓說著,飛身躍上了馬車,馬兒受到驚嚇,撒氣腿子狂奔,三個人在狹窄了車廂裏努力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哢嚓!”程淩在外麵用力砍斷係馬的韁繩,並用身軀截下馬車使其停止向前。
“靈英來,我們去找恕兒。”程皓牽著了她的一隻手,瑖若則扯著另外一隻。兩個人都不敢太用力怕弄疼了她,但也都不願和對方動手,車廂裏的氣氛一時冰冷到了極點,兩隊人馬呆在下麵沒有主人的命令,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們一直這般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程皓你究竟怎樣才願放手?”瑖若又一次扶著胸口咳嗽起來,程皓的臉上也顯出一絲不忍。
“我們讓她決定吧。”他有些不情願地鬆開了她的手,目光手和地看著她的雙眼,“你願意跟誰走?”
“皓兒,她能跟你走嗎?這一次是有我在她才險些抱住一條命,你能保證每時每刻都呆在她身邊,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康玥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眾人麵前,官道後方想起得得的馬蹄聲,車前模模糊糊可以看見一襲飄逸的白衣和飛揚在空中的白胡子,他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就解了無色無味迷香毒。
“同樣的,若兒你也不能帶她走,她不可能跟你回宮,不說太子宮就憑她和謝淑妃的關係,皇兄會放過他嗎?”康玥衫的一席話說得兩人啞口無言。
“你們兩個都不能確保她性命無憂,又能保證給她幸福?把鑰匙給我!”她伸出手放到他跟前,瑖若盯著這之手呆了半響,從懷裏掏出一串鑰匙遞給她。
康玥衫熟稔地打開鐵鏈將她從馬車裏麵拉了下來,“她的毒還未完全清理幹淨,保不準哪天就會複發身亡,你們這一生就隻剩下爭奪一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女人這一件事嗎?”
她將懷衫從馬車上拉下來,帶著她爬進另一輛馬車,“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們好自為之。”拋下一句話,她朝白胡子老頭兒眨了眨眼睛,一輛馬車絕塵而去。
“也許我們真的應該學會放手,可是你放得下馬?”兩個人搖了搖頭相視一笑,“保重了!”
“嗯!保重了!”事到如今也許將她交給公主才是對她最好的。兩隊人馬朝著不同的方向奔去,“出來了三個多月,是時候回去了, 至少這一行知道她身在何處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太子,我們現在並不知道她們去哪兒了呀?”小圓子在後麵嘀咕了一句。
“有姑姑在,終於一天我會再找到她!”他笑了笑策馬狂奔。
“少主,您舉這樣放棄二夫人了麼?”一列馬隊騎進翼陽城,程淩在他身後不甘心地問道。
“你家少主我是如此輕易放棄的人麼?不過現在時機並不合適,也許我是該放一下了。”
“不論怎樣,您都不能傷了和太子之間的和氣,畢竟、、、”
“愛本就是場你死我活的爭奪,而我們也勢必會成為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