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在,那就好好敘敘舊吧。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明裳師妹是柳太傅的嫡孫女兒,帝都有名的才女,隻是很少人知道她還是臨水閣的弟子呢!”
“皇後娘娘巡視玉秀宮的時候,玉玲小師妹發現了我。”柳明裳臉上有一抹我見猶憐的哀婉,適度的脆弱,溫婉地娓娓解釋。
“我就知道她將玉玲送往臨水閣沒有這麼簡單。”瑖若冷哼一聲,懷衫卻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肚子餓地已經沒有知覺,她隻是皺著眉頭,緊緊地捂著胃。
瑖若回過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頭,“你坐下將就吃些東西吧,明裳,我們去院子裏講吧。”
懷衫悶悶地低頭吃飯,偶爾抬頭就瞟到了院子裏的兩個人,麵對麵坐著,輕聲細語地交談,離自己很遙遠。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用自己也說不清楚的語調,將桌子收拾幹淨後,他們兩個也說完了朝屋裏走。
柳明裳跟她打了個招呼便回玉秀宮,瑖若悠閑地躺在小榻上小憩,讓她在一旁守著,對剛才的事絕口不提。
懷衫也不問,趁他閉上眼睛,輕手輕腳地拉了一個小凳子挨著他坐著,不一會兒頭便有些沉,她挪了挪身子,朝小榻靠得緊了些,睡意襲來,她隻堅持了一會兒,便靠著小榻睡了過去。
才眯了沒多久,感覺到動靜,無奈眼睛卻睜不開,迷糊中,隻覺得身子變輕,似被人舉起,不一會兒便接觸到了柔軟舒適的床,她愜意地轉了一個身,將雙手抱在胸前,以最自然的方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聲歎息不知從哪裏發出,過後一片寧靜。
這一覺身在睡得太沉,完全沒有一個武學者應有的警醒。
她翻了個身,將手搭在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上麵,嘴裏嘟囔了兩句,迷迷蒙蒙地睜開眼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頭正貼著一身絲滑的麵料,上麵明黃的絲線繡出的文彩使她有些眩暈,瞬間清醒。
她忙把手從他身上移開,見他靠在床上,一床薄被搭著膝蓋,手上捧著一本書細細看著,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醒來。
心裏頓時有些燥,臉上也慢慢一片潮紅,她囁嚅著,半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呆了半響,一手奪過他手裏的書,扔出去老遠,瑖若轉身看了她一眼,臉上是曖昧寵溺的笑,“睡醒了。”
屋子裏寂靜地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外麵的人不知道怎麼想呢!
“康瑖若!”她漲紅著臉看著他半響,卻說不出一句話,隻一手掀開被子,鞋子也沒顧得及穿,狼狽倉惶地跑進自己的房間。
瑖若回過身,笑望著這驚慌失措的一幕,“原來你也不過如此麼,以後的日子、、、”
“嗬嗬,”他輕笑一聲,伸展了下手腳,便讓宮女服侍更衣。
晚上懷衫自然逃脫不過,硬著頭皮服侍他進餐,瑖若的態度和白天一樣,冷著臉,把她使喚來使喚去,不時找些茬兒,刁難一下。
一頓飯往往能吃一個時辰,他還吃得不亦樂乎,甚至有些樂不思蜀。
懷衫無限悲戚地苦著一張臉,這才一天的折磨,她就敗下陣來,毫無招架之力。
人在屋簷下,需要低頭!她怪自己明白地有些晚,如果眼神能變成飛刀,她早就唰唰千刀橫掃出擊,將整個太子東宮殺地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