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四人都有些拘束,小心翼翼地試探著,懷衫覺得這樣沒意思,索性扔了明裳,和流碧一起對瑖若形成圍攻。
流碧星流劍本就比瑖若要強,這一下瑖若愈加抵擋不住。
明裳見狀,咬了咬牙,找準懷衫防守漏洞,從側麵出劍,直刺向她的左肋。
懷衫正運劍壓製瑖若的招數,一時有些自顧不暇,流碧忙用劍一挑,替她擋了一招。
瑖若心裏鬆了一口氣,反手一轉,繳了懷衫的劍,明裳借勢出擊,靈巧將流碧撇開。
懷衫一時傻愣當地,流碧對著她暗喝一聲,一把將劍扔了過去,赤手與明裳過招。
懷衫接過劍,不理瑖若,反手一刺,擦著明裳的袖子切了過去。
“叮!”隻覺手臂一麻,手裏的劍已飛出去老遠。
“明裳,你有沒有事?”瑖若挑飛懷衫的劍後,急忙趕到明裳旁邊。
懷衫扶著震痛的手臂,暗自吸了一口氣。
“我沒有事兒。讓蕭師兄擔心了。”
比試在倆人武器翻飛的情況下結束,懷衫看了一眼流碧,“謝師兄,對不起,我們輸了。”
“勝敗本乃常事,不用掛在心上。”流碧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將扔出去的劍送還到她手上。
“你的手有沒有事?”瑖若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出手有些重。
“沒事兒,師姐,我剛剛下手重了,對不住了。”懷衫朝著明裳抱歉一笑。
“刀劍無眼,難免的。”
柳明裳依舊溫聲細語地安慰她道,第一次,那種表情,處變不驚,雲淡風輕,女子特有的溫柔婉約,端莊典雅,讓她在心裏產生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第二日一早,冊封皇後的詔書也傳到了臨水閣,晨練場上,戴雲輝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瑖若,又看了一眼玉玲,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麼,又似乎看得不太分明。
宮廷權謀,勾心鬥角,本不是他一個老江湖的興趣所在,隻是臨水閣身為“帝師”,與皇室脫不了幹係息,瑜妃將親生女兒送到臨水閣習武,那拉攏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了。
瑖若聞言後,似乎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冷著臉,一語不發地與懷衫專心對練著。
懷衫聽到這個消息後,卻沒法安靜下來。
皇上新冊封皇後,必定會新選一批宮女入宮,她得找流碧打聽打聽進宮的方法才行。
心裏主意打定,晨練後,她悄悄將流碧叫住,瑖若也沒有走,一個人在道場上練習著。
“流碧師兄。”懷衫將他拉遠了些,“皇上立新皇後了,是不是說,我就有機會進宮了?”
“你為什麼要進宮?”身後突然冒出一個森寒的聲音。
懷衫回過頭,那雙赤黑的瞳仁冷漠地盯著她,蕭瑖若看她的眼神裏分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和不屑。
昨夜的委屈夾雜著今早的別扭讓懷衫的脾氣瞬時失控,她冷笑著,賭氣說道:“哪個女子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何況我長得古靈精怪,說不定以一進宮就把太子給迷住了,而後飛黃騰達呢!”
瑖若看她的眼神更深了,那原本清明的瞳仁裏漸次加進了很多東西,懷衫的心也跟著躁動不安起來。
“我看是尖嘴猴腮還差不多!宮裏隨便抓一個宮女姿色都在你之上!林椴衣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一個勢力的女兒!”
“你又沒有進宮,怎麼知道?”懷衫漲紅著臉,反擊道。
“我不進宮,也知道!”瑖若轉身離去,不願再多看她一眼。
“我就是尖嘴猴腮,那又怎麼樣!”懷衫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叫著,忍不住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