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玲懂事地拜謝到:“玉玲一定會師父的話好好學武功的!”
“瑖若,你先領著玲兒去熟悉熟悉環境,明天開始,我吩咐一個女弟子帶她吧。”戴雲輝交代完便讓他們出去了,心裏暗歎一句,臨水閣安寧的日子又到頭了。
第二天,瑖若拉著玉玲早早來到了道場,卻發現各人的座次已發生了改變。
他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懷衫,“你怎麼坐到那個地方去了?”
“嗯,這樣方便和流碧師兄交流心得呀!”懷衫看了玉玲一眼,“小師妹也來咯,跟著明裳師姐好好練喲!”
“這是什麼理由!”他心裏陡然生出一股子氣,“跟我交流心得還不夠嗎?”
懷衫莫名地看著他,想起曾經戴雲輝給他們倆配對的事兒,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了。
“你走了那麼長時間了,我找流碧師兄自是當然的了!”懷衫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
“那現在我回來了,你還是坐在我旁邊吧,我不喜歡改變。”瑖若說著,雙眼定定地看著她。
“憑什麼你叫我坐哪兒就做哪兒?”懷衫冷笑問道,對他直截了當的命令甚為反感。
“再說了,現在我的劍勢已經克服了以前的缺點,咱們也沒有什麼好交流的了。”
“是麼?”兩人無聲地對視著,場中的氣氛怪異地沉默著,不知是誰先挑地劍,戴雲輝氣急敗壞趕來時,看到地便是這樣針鋒相對的一幕,頓時有些無語凝噎。
“你們倆兒一見麵,不打打就不舒服是不是!”戴雲輝一手擋在二人中間,嗬斥道。
“懷衫姐姐好厲害!”蕭玉玲忍不住鼓起掌來,這是她第一次見哥哥和女子過招,實在是美輪美奐賞心悅目啊!
懷衫對著她笑了笑,轉身對戴雲輝說道,“師父,您莫生氣,以後我們都不會再打了。”
“為什麼?”瑖若有些氣喘。
“因為你的武功落下太多了,我們之間已沒有了交流的必要。”
“是麼?”瑖若凜然答道,麵上冷凝一片,轉身對著正在一旁自顧調息的謝流碧,“還請流碧師兄多多指教。”
流碧睜開眼,麵上訝然,卻也什麼也沒說,坦然地站起了身,“瑖師弟的星流劍飄若遊龍,翩若驚鴻,頗有當年林師叔的風采,還請師弟多多指教。”
懷衫悲憫地看了瑖若一眼,輕輕退後,將玉玲護在身旁,“刀劍無眼,有姐姐在身旁,你隻管看,不要怕。”
“飄若遊龍,翩若驚鴻!”這成了一句多麼大的笑話!
劍明明在自己手裏,卻沒有辦法按照自己的節奏發出致命一擊,從一開始,他便像被人牽引著的木偶一般,被動地出擊,抵擋,每一步都是對方事先預想好了的,隻等著他的劍到那兒然後被逼著回來,再出擊,後退。
不到一刻鍾,他便停下了劍,“我輸了。”
輸得心悅誠服,輸得一敗塗地!
那樣一種強烈的羞恥感將他沉鬱地包圍,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會尊嚴掃地,偏偏是在最在意的時刻!
不知量力!他沒有去看場中任何一個人的眼睛,卻可以從心底讀到他們的表情。
懷衫看著他沉默地與自己擦身而過,一聲不響地在原來的位子坐好,閉上眼睛,將自己生生隔絕在這個世界的注視外,心裏所有的怒氣不滿瞬間消散,生出一種空落落的情緒。
她輕歎著,無聲地走到他身旁坐好,身旁的人感知到她熟悉的氣息,並未睜開眼睛,隻嘴角輕輕地彎了彎,給了她一抹溫柔的笑。
懷衫發現,這個人安安靜靜的樣子,還挺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