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好一個無暇公子(2 / 2)

唐彥被拭薇這麼一鬧,倒一時忘了身上的傷痛,隻看著那眉眼神采飛揚的女子,忍不住長臂一伸又將她攬回了懷中,還不忘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阿衾,我身上不爽利,且借你靠上一靠。”

拭薇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雖擔憂卻不忘眉眼笑笑,更是主動的往他胳膊底下湊了湊:“您請便!”

武烈實在是看不過溫索香就任由這兩闖宮之人如此荒誕不羈胡鬧的樣子,所幸心下一橫,伸手就向拭薇抓去。他這一出手,拭薇與唐彥倒是都看出來了,這人原是蜀中唐門的弟子。唐彥正要上前阻他一阻,拭薇卻按下他手,在他耳邊再慎重不過地低語著:“你再等等。”

等什麼?唐彥心中甚是好奇,卻還是依了拭薇所說,任由那人右手化爪為掌,看看就要拍上拭薇的胸口。然就在這時,索香眼中的神色暗了一暗,眼看武烈淩厲至極的一掌已襲到拭薇的衣襟,掌風已經透膚而入。就連在旁的唐彥都感到武烈掌風煞氣迎麵呼嘯而來,忍不住也在暗中運起掌勁,隻待情況不妙好及時施救。

卻忽地聽得一聲悶哼,武烈整個人宛如被什麼重物狠狠砸中一般,輕飄飄地就從拭薇和唐彥的眼前斜飛了出去,直衝撞得在地上還猶自打了兩個滾。武烈邊咳著血,邊緩緩爬起身來,恨恨地就衝溫索香說:“國師大人,為了包庇罪人,重傷朝廷命官,犯了這等重罪,你覺得王上的還能繼續庇護你嗎?”

索香眼神漸轉淩厲,麵帶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都說了讓你們滾,我自會保你們一命,你們還磨嘰什麼,當真非讓我‘請’你們不可了?”一個“請”字出口,眼波更不知幾多流轉,一一從當場眾人身上掃過,那一眾禁衛軍無不一個寒噤,最終循著秩序四散了去。

當中有一人扶起武烈,嘴裏還在責怪著他:“他不是說了留我們一命的,你還倔個什麼勁。”

武烈一聲哀歎,連連搖頭:“你懂什麼,他說的不過就隻是留我們一條性命而已啊。這個煞星即已動怒,隻怕我等在蜀宮一日,便就無一日安寧啊。”

唐彥鬆下一口氣,低聲問了一聲拭薇:“你怎知道他一定會動手的?”

拭薇一聲冷哼,答曰:“索香他這人,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忤逆了。果然這毛病,怕是要跟著他一生了。”

“怎麼,又在跟他人談論我的小氣量了。”索香冷著一張清華至極的臉龐看著拭薇,顯見地還沒消氣,雖惡狠狠一把拉住她胳膊,卻還是溫軟笑言這,“不若你就大方一回,將那眼睛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