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薇有些苦惱的皺起眉,想著該如何跟他解釋,卻忽地又沒了什麼交談的興致。好吧,不管自己對宮長召如何的傾慕,但是他兩之間一直不溫不火的關係就是因為這個,他向來就不太了解自己的為人。
討厭別人對自己妄下評論,就算是你也不可以!拭薇更是一副懶散樣的靠上椅背開始偷空打盹小憩,臉上的不耐卻顯而易見。而宮長召訕訕的收了話,歎息著搖了搖頭,似是為著拭薇還是這般的不解世情?
宮長召向來看不慣拭薇做這些掩耳盜鈴的蠢事,隻在下一刻就帶著關切的責備起她來:“拭薇你啊,這張臉還真是藏不住一絲心緒。這些年在江湖上的闖蕩怎地就沒能改變你分毫,這固執脾性也是,撞了南牆也不知回頭。”
“這種癡愚,吃一塹長一智都不知道。”蘇遠的輕蔑語氣。
嗯哼,落入拭薇的耳中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刺耳。她掏掏耳朵,裝作無視他就要爆發的扭曲嘴臉。說實話,單論長相他在華山裏也還是排的上名的,天知道緣何偏偏一向耽於皮相的華十九就是不太買他的帳。
這邊拭薇又聽見刀劍交擊之聲,也就自然而然的睜開了雙眼,張望起他人比武,終還是又接過了話頭:“我如何癡愚是我自己的事,隻不過,我倒是可以確定,唐彥他確實是帶藝入的山門。除了自己的劍招,看他使得其他招式倒是龐雜的很,根本就看不出他出自何門。不過能同時習得這麼多的門派的武藝,他就絕不可能是像傳言那樣,是來自什麼名不經傳的地方。”拭薇低下頭陷入沉思,偏生每一想著他那雙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總是會恍惚了心神,好不容易才能籍著分析這些事理收斂些繁雜的心緒。
“師尊跟掌位為了這片江湖,難道就真的要讓華山變成什麼魚龍混雜的……”蘇遠圖著嘴快,眼看著就要接著吐出什麼不合宜的言語。
就在此時拭薇與宮長召的眼風已掃了周遭兩眼,眼看著安朔與秋廣的目光已移向了這邊,拭薇趕緊抬手止住他想要說的話,臉色不變眼神中帶著警示繼續道:“且不論他與掌位是怎樣的牽扯,這也不該是我們該知曉的,蘇師兄,這點分寸你總歸是比我更明了的。”
蘇遠聞言瞬間凝了神色,低下頭半晌不言語,而後才低低嘀咕了一句,含含糊糊,聽不太清。
“蘇師兄,有何指教?”拭薇雙手環胸,卻是一臉偽裝出的謙恭表情特誠摯的看著人家。
蘇遠看了眼拭薇,神色變幻莫測,嘴巴蠕動了半晌沒發出聲,終是別開了腦袋。不過那句話拭薇終是清楚接受到了哦—“多謝!”想必蘇遠還是想起安朔跟掌位那種唯我獨尊的脾性,定受不了弟子背後這般的非議了吧。
真是傲嬌啊,蘇師兄,連道個謝都這般忸怩,不過,拭薇咧開嘴,很是歡樂的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