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他們是你哥和你嫂嗎?”蔡剛問道。
劉蘭花眼裏含著淚從蔡小秋身後走出來,看了看劉東和郭紅娟說道:“我沒有哥,也沒有嫂子。”
不過在場的人能從她的表情裏看的出來,眼前這一男一女,就是她的哥哥和嫂子,之所以不認他們,可能是以前被哥哥嫂子傷害的太深了。
一見劉蘭花不認他們,劉東和郭紅娟兩口子當時就發飆了,劉東指著劉蘭花的鼻子說:“蘭花啊蘭花,你個沒良心的,現在出息了連你的親哥都不認了。”
郭紅娟更是跳著腳罵道:“你們這群人販子,到底給我們家蘭花灌了什麼迷魂湯,連自己的親哥親嫂都不認了。蘭花啊,你真是個白眼狼啊,有了婆家就忘了娘家人了。”
兩人這一罵,劉蘭花氣的身體都哆嗦了,她淚流滿麵的瞪著劉東說:“我被趕出家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是你妹妹,我在街頭被凍的餓的快要死的時候,你這個哥哥又在哪兒,還有我在街上被一群孩子打的遍體鱗傷時,我喊你哥哥,你當時說了什麼,你說滾開你個怪胎,誰是你哥哥。”
“現在我的病好了,我要結婚了,你們說是我哥我嫂了,對不起,我不稀罕,我劉蘭花這輩子就沒有哥,更沒有什麼嫂子。”
劉蘭花說完,撲蔡小秋的懷裏痛哭起來,埋藏在心裏的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出來了。
在場的人聽了劉蘭花的哭訴,無不動容,他們很難想象劉蘭花在被家人拋棄後,過著怎樣慘不忍睹的生活,還有在被自己的親哥哥當眾罵成怪胎的時候,內心受到的傷害又有多深。
被妹妹如此質問,劉東一點都不覺得尷尬,還厚顏無恥的說:“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哥,我們的血緣關係是改不了的,我現在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結婚,我這個當哥的就不能不管。”
“你想怎麼管?”李小寶實在是看不下了,站起身來問道,他的目光中滿是憤怒,劉東就仿佛是被凶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莫名的一陣心悸。
看到老公竟然被李小寶嚇得不敢說話了,郭紅娟站出來說道:“怎麼管,按我們那裏的規律,想娶我們的妹妹,就必須要給十萬的彩禮錢,否則今天你們就別想結婚。”
“是嗎,”李小寶一陣冷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你倆就會被以敲詐勒索罪關進大牢。”
“想嚇唬我?”郭紅娟也不示弱,“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劉蘭花是我們的妹妹,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我們索要自己妹妹的彩禮錢,誰敢說是敲詐勒索。”
“在這裏我就敢說。”李小寶直接拿出手機就報了警。
劉東心裏有些害怕了,這裏畢竟是人家的地盤,他們夫妻倆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在鬧下去肯定是會吃虧的,於是就有了退意。
郭紅娟卻不肯走,竟然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鬧起來,嘴裏還不幹不淨的說著難聽的話。
蔡剛的臉色非常的難看,自己兒子結婚的大喜日子,被他們倆這一攪和,沒有了一點喜慶的氣氛,心裏堵得難受。
十幾分鍾後,就有四個警察趕到了,一進入大廳,一個警察就開口問道:“誰報的警?”
“我,”李小寶回道,“警察同誌,我叫李小寶,今天是我哥大喜的日子,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兩個人,非要冒充新娘的家人,來這裏搗亂,要敲詐我們十萬塊錢的彩禮錢。”
“你是李小寶李先生?”為首的警察一驚,他們的局長已經告訴過他們,以後遇到了古城苑酒樓的李小寶,一定不要得罪,因為工商局的周海森就是得罪了李小寶而被免職的。
“對,我就是。”李小寶也有點意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易水縣有這麼大的名氣了,就連警察都知道他。
“我叫方海成,是負責這一片治安的,你放心李先生,這事我們一定處理的讓你你滿意。”方海成陪著笑臉說道,然後轉身對身後的三名警察吩咐道:“把這兩個身份不明的人帶到派出所裏去好好審問一下。”
劉東和郭紅娟一看情況不妙,大喊冤枉,說他們真是新娘的家人。然而三名警察根本就不聽,上去就將兩人給銬上了,然後強行帶離了古城苑酒樓。
方海成在跟李小寶打過招呼後也離開了。
雖然解決了劉東和郭紅娟,但原本喜慶的氣氛卻變得有些沉重了,等賓客們吃過酒席都散去的時候,劉蘭花走到李小寶跟前說道:“小寶,求你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把劉東兩口子放了吧。”
“我一會兒就給派出所打個電話。”李小寶無奈的點了點頭,知道劉蘭花心地善良,不管劉東過去怎麼傷害過她,她都無法對劉東狠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