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啞的像陰雲一樣的聲音,帶著撒嬌的語氣,幽幽的在房間在回蕩,這樣的語氣語調這樣口吻不禁讓青衣男子眉頭一皺。他冷冷的開口說道:“林子嫣,本王沒時間在這裏陪你瘋,來人,帶她出去!”
門外走進來兩個侍衛,拖起地上的林子嫣往外拽,可是她拚命的掙紮,瘦骨嶙峋的手指緊緊的抓住已經沒有氣息的蕭肅明的手臂不放。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葉辰淵,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混蛋!”
她的眼睛裏淬著蛇一樣的毒,臉上布滿猙獰的憤怒,若不是被人緊緊的遏製著,這一刻她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咬斷他的喉嚨,喝他的血噬他的肉。
葉辰淵的雙手背在身後,長身而立,被燭光鍍上陰鬱的臉龐一片冷漠,仿佛眼前之事與他毫不相幹。
“你為什麼要害死他?為什麼?!”
林子嫣死死的抱著已經死去的蕭肅明,厲聲問道,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他,她心裏的歡喜還不不及表達,他卻死在了她麵前。
“我寧願他負心,也要他活著,可是你為什麼要害死他?”
葉辰淵無聲的笑了一下,這就是女人嗎?愛你的時候願為你死,恨你的時候想你身不如死!這才應該是女人,真實的,決絕的,不像應笑歌,沒心沒肺,無心無情,愛恨都是建在利益上,即便是愛你也帶著三分猶豫三分算計。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些羨慕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至少應笑歌是全心全意的保護她,蕭肅明是真心實意的愛著她。
可是這個女人值得他們這樣付出嗎?這樣一個虛偽的女人!葉辰淵似笑非笑的說道:“害死他的人不是我,是你!你若沒有出現在運城,他不會見到你;你若不是那麼虛偽他不會愛上你;你若老實本分的當個木偶人,不要炫耀你的光彩,他會安分的待在蕭家那樣的泥潭裏沉淪!你說我害死他?可是,他是為了誰才耗盡一身內力的?他是為了誰才日夜忍受錐心之痛的?他又是為了誰才肯以血換血,最後血盡而死?是為了你!”
怎麼樣才能打擊一個人他比誰都清楚,心靈上的痛苦遠比肉體上來的讓人震撼,讓人印象深刻,所以攻心為上!眼前這個女人的弱點唯有蕭肅明,一點一滴,一分一秒,她愛的越是決絕,傷的便越是慘烈。
“可是,你這個虛偽的女人又做了些什麼?假裝受害者,騙取別人的同情,害死他的家人,害他成為一個滿手血腥的人。林子嫣,你說害死他的人到底是誰?!”
林子嫣的臉色一片慘白,全身都微微的戰栗著,那是恐懼到極致的表現。葉辰淵看著她此時的表情眼前浮現的是白天的時候應笑歌在他麵前的情景,原來自己一時的失控帶給她的是這樣可怕的恐懼,難怪那個丫頭突然就變成了一隻小野獸!
林子嫣的嘴角彎起,勾勒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低低的說道:“對,是我害死他的!夫君,你別怕,我來陪你,子嫣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溫柔的語言編就的美麗謊言,她虛假的生命隻有他是真實的,陌上相逢,繁花相送,他長身而立,眼眸淹沒了她的天地。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
她原本就該當一隻乖巧的木偶人,永遠遠離他的世界,這樣才能相安無事,愛和恨兩不相幹,一片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