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笑歌?應笑歌?應笑歌?”
他似笑非笑的撫著那一段白皙,語聲輕柔的呢喃著她的名字,有溫情有猶豫有彷徨,默默的與她的眸子對視著,萬千柔情。
“我??????我在!”
葉辰淵看著她驚懼的眼眸無聲的笑了一下,他還記得在雲岫閣初見的那一幕,小小的氈帽下月牙似的眼眸水一樣清淨映著世間三千繁華但是你始終都知道那裏還是清淨明澈的,亦如現在。
“你在嗎?你在哪?”
應笑歌脊背冰涼,微微的戰栗著,她有一種感覺這個時候她如果說錯一句話,那她就可能直接被人挫骨揚灰,連入土為安的機會都沒有。
“我在你身邊!”
葉辰淵一怔,這句毫不猶豫脫口而出的話像一顆釘子一樣瞬間刺入他心扉,令人印象深刻但是痛徹心扉。
“我身邊?”
應笑歌微微的點著頭,葉辰淵撫在她脖子上的手微熱、潮濕,此刻正張開包裹著她大半個脖子,她從未像這一刻如此清晰的察覺到自己的脖子有纖細,自己的生命有多脆弱,她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但是此刻聚滿內力的手掌卻隻能緊緊地握著背在身後,苦苦的壓抑默默地告訴自己這個人不能死,因為他掌握著子嫣唯一的生機。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上有三種人是不能相信的,一種是站在身邊的人,一種是睡在床上的人,還有一種…..”
他眸子一暗,鬆開扼住她脖子的手沿著她最纖細的那根弧線往下遊移,直到她的心口處停住,然後輕輕的點了點,冷冷的說道:“就是你不想懷疑的人。”
應笑歌不由得苦笑,心底微微的苦澀暈染開來,她突然伸手按住那隻點在她心髒上的手,緊緊地,像是要打上一個烙印似的。
“所以,現在你是在懷疑我?”
她從來就不喜歡當枉死鬼,如果葉辰淵已經判了她死罪,那麼她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死,不要到了黃泉見到瘋子師傅她連自己的死因都說不出來,那麼一定會被他再次嘲笑吧!
“怎麼會呢?我不過是想知道你是誰?”
葉辰淵反手抓住她的手用力握在手裏,深邃的眸子裏殺機已現,但是嘴角的笑容卻漸漸浮現和著酒的香味醞釀成危險。
“應笑歌!”
應笑歌直視他的眸子堅定的回答道,想殺她可以,她隻要知道理由!她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她明顯小看了葉辰淵的力氣,他的手竟然紋絲不動的包裹著她的手,抽不出逃不脫,還真是符合她現下的境況。
“葉辰淵,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應、名笑歌,曾經我隻有一個親人就是我的師父,現在我還是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子嫣。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但是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手裏,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是皇親貴胄而她隻是升鬥小民,他是權傾朝野的王爺而她隻是江南煙雨中的流沙,他手裏握著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而她手上空空如也,現在的她賭不起輸不起。
“你師父是誰?”
葉辰淵握著她的手輕聲問道,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對江湖浮沉但是頸項相交的鴛鴦,相濡以沫親密無雙。
“我師父?”
應笑歌眼底一沉,默默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