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司南佩,你好眼光!”
葉辰淵低頭在他耳邊呢喃,不出意外的感覺到身邊的人一抖,現在知道怕了嗎?
“你想怎樣?”
應笑歌抬頭,側目,破罐破摔的看著他,流年不利,做一次賊而已就撞到一個厲害角色手裏,
葉辰淵正好看到他劉海之下的眉眼,眉色清淡但是纖薄,眸色清淺,瞳是溫暖的琥珀色,而眼形卻是彎彎的月一樣的形狀,其實並不是極其出色的相貌,但是很清秀、耐看,更重要的是這樣的眉眼不應該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
“你不是要照顧我嗎?”
答非所問,隻是神態悠然的看著應笑歌,應笑歌眉頭一皺,心裏暗想這不但是個厲害的角色恐怕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這邊請。”
葉辰淵看著他伸出一隻手,腰微微的彎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不由得想起他當初被某人強製壓在手下的情景,那時他的腰也是這樣微微的彎著臉上一副不甘心的表情,於是幽幽一笑,這個人果然適合被欺負!
應笑歌將他帶到樓上的意見雅閣裏,端上茶倒上水,禮節周到完美無缺後,眉毛一揚,很無辜的看著葉辰淵。
“你到底想怎樣?要殺要剮給個話!”
葉辰淵鳳眸輕抬,看了他一眼,隻一眼而已應笑歌卻頓時老實了,那一眼幽幽的,帶著一絲淡漠,卻叫人心寒,他不是半年前不解世事的小孩,雲岫閣往來的人紛繁複雜,王侯貴族、江湖草莽、詩人墨客、州府客商,善的惡的,表裏不一的,什麼樣的人沒有,但是今天這個人卻不屬於他往昔所見的任何一種,這個人比他這半年裏所見的任何一個人都危險。
“你喜歡這塊玉佩?”
葉辰淵看他老實下來,才幽幽的問道。
“喜歡。”
值錢的東西他都喜歡。
“既然喜歡為什麼要當掉?”
不當掉哪裏來的錢買藥,他又沒有祖上燒香生下就金銀滿堂。
“…....”
葉辰淵將玉佩放在桌子上,青玉剔透與他白皙修長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應笑歌盯著看了一會,臉上一熱,頓時別看臉不再去看他。
“一千兩,我該說你要的多還是少呢?”
他一跟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麵,看著應笑歌長長的劉海下泛紅的臉頰笑的意味深長。
“有了一千兩的人不該在這種地方出現。”
應笑歌不規矩的“切”了一聲,彎腰望他對麵的椅子上一坐,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快速的給自己掉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回答。
“男人有了錢才該在這種地方出現,溫柔鄉、銷金窟,你沒聽過?”
他端著茶杯悠悠的晃著,手指纖細,看起來似乎竟比之他手裏的茶杯還要削薄,笑的時候眉眼彎彎,神采飛揚,精神倒是很好,可惜臉上一彎淡淡的月牙一樣的掐痕,消減了他不少清秀纖弱倒是多了幾分輕薄。
這才是“五陵少年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中的紈絝子弟,肆意妄為,跳脫世俗,讓人恨之入骨卻愛之入心。
“聽過,不過這裏並不適合女孩子。”
葉辰淵學著他的樣子端起桌子上茶杯悠然的一飲而盡,嘴角笑意不減,但眼中卻因為應笑歌蒼白的臉色而變得深沉,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