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麟喘口氣,將葉羽白從懷裏抱起,放在旁邊的位子,才滿意地回到座位,擦擦頭上的冷汗。葉羽白被放到旁邊有點不滿,但看到上官麟熱的都出汗了,才想到可能是因為抱著自己太熱,所以才被放到旁邊,也不在意,隻催著上官麟快說。
上官麟也不拿架子,笑著點點葉羽白的鼻子,才開始敘說。“其實要說起來,還是要說到我爺爺。我爺爺是個很睿智的老人,他對兒子們向來不偏不倚,一個人有什麼,其他人都有什麼,除了我二叔跟三叔。我二叔是天才,很小的時候就能掌控一州經濟,所以很多年前爺爺就放權歐洲,讓他在國外自己生存。我三叔比較愚笨忠厚,爺爺覺得他難成大才,所以不甚喜愛。但當父親掌權,為了製衡平均四個兒子的能力,爺爺還是將非洲交給三叔打理。三叔很知足,帶著全家去了非洲定居,很少回來。”
上官麟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小口,而後對葉羽白露出抹難懂的笑意。“要說真正改變局勢,就是當年父親帶著上官楓回來,說要認祖歸宗,讓上官楓入上官家籍。那年我媽媽以死成全父親,卻恰巧保住我的位置,父親因媽媽離世,不願再逼迫我,所以帶著上官楓離開老宅。但他卻暗地動手,開始聯係家族裏各個執掌權力的族老。爺爺的人他動不了,隻能動心思在自己兄弟身上,二叔太精明,父親不敢跟他提,四叔從小受爺爺教導,有些想法早根深蒂固,根本不是他能撼動的。隻有三叔,向來不受爺爺重視,現在卻執掌一州大權,所以父親將算盤打到他身上,讓上官楓跟三叔兒子交好,聯絡感情。”
說到這兒,上官麟目光陰冷,麵色陰沉,絲毫不見平常謙遜溫和之色。“五、六年下來,三叔漸漸被父親說服,開始在各個提案上幫父親說話,隱隱有以父親馬首是瞻的意思,因此更不招爺爺待見,甚至一、兩年見不上爺爺一麵。而父親,雖然得到三叔支持,卻不敢真正相信他,所以借口國內教育水平較高,將三叔的兒子帶回國內接受教育養在身邊,跟上官楓同吃同睡,算青梅竹馬。而剛剛我看到那個人,就是三叔的大兒子,上官楓摯友,上官淵。”
葉羽白聽到這兒,總算有點搞明白關係,她似懂非懂的搖晃著小腦袋,柳眉緊蹙,嘴角平和一點笑意沒有,看起來跟平常完全不一個樣,嚴肅的有點不一般。“這麼說難怪你不敢讓他看到你,要是讓他看到,保證轉眼上官楓就知道啦。上官楓看起來城府就不淺,雖然跟你一樣總帶著笑,但給人感覺還是陰森森的,我很不喜歡。連晴雪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陰沉,不願跟他再見麵,可想而知他這個人有多差勁了!”
說了半天話,葉羽白感到口渴,端起桌上的柳橙汁咬著吸管喝了幾口,她眉宇成峰,麵露緊張,輕鬆愜意感消失殆盡,看起來像個小老頭兒。“看來我們將來要走的路真的很困難,難怪雅秀老勸我別為難自己,還是選個別的男生交往!”
上官麟心下一緊,麵上立刻表露出慌張之色,一點優雅貴公子的形象也不顧。葉羽白在這時展露笑顏,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撫。“不過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放棄你的,就算前路再坎坷,我也會陪著你一起走。不就是上官家族,不就是上官總裁嘛!我會好好努力,爭取早點跟你們平級,不拖後腿的!”
上官麟聞言一愣,而後肩膀一鬆,露出真摯的喜悅。隻幾句話卻是天堂地獄的差別,看來他對葉羽白的喜愛,真不再是理智能掌控得了的。從媽媽離世後,他何時還有過這種感覺,擁有後患得患失,棄之不要卻絕對舍不得。這種羈絆,相較於爺爺強加給他的責任,來得更強力卻令他真心欣喜。她說的對,即使前路再坎坷,他都會陪在她身邊,一路護她、愛她,至死不渝。
“麟,你說的駐唱是不是那個,可是我覺得他們唱功一般耶!他們真的都出自C市哪所名校?怎麼一點名校出來的味道都沒有,一首簡單的抒情唱得這麼複雜,明顯在秀技巧卻忽視了感情,一點都不好聽!”在上官麟深情注視葉羽白的時候,我們的小美女卻在關注理他們算遙遠舞台上歌手,聽他們一曲《江南》還唱的那麼複雜,葉羽白立刻不滿,嘟著嘴找上官麟要說法。
上官麟淺笑,點點葉羽白撅起的紅唇,寵溺的碰碰她小巧挺立鼻子。“這可不能怪他們,來酒吧聽歌的大多數喜歡聽搖滾這種熱鬧的曲風,抒情、輕柔的歌比較吃虧,隨意歌手常常會改編歌曲,讓本身深情款款的歌加入不同的元素,以吸引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