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的職就是服從命令。心中雖然不情願，但牧雯已經做出了覺悟。
“你有什麼要求，可以盡管提。隻要是不過分的要求，飛龍都會盡量答應你。傳承榜排行第500位的傳承擁有者，值得飛龍向你敞開大門。”牧雯正色對黃川道。
黃川不答複，而是饒有興趣的反問了一個問題：“我一直都聽你們飛龍是軍隊編製，據你們隻招募現役和退役軍人？可我不是軍人，我甚至都沒當過兵。我唯一穿過軍裝那會兒，還是讀高中和上大學軍訓的那幾。你確定，我符合你們的要求？”
牧雯聞言，搖搖頭，道：“如果你在擔心這一點，那大可不必。沒錯，我們是軍隊編製，從上到下，每一名飛龍成員，都會被授予軍銜。如果你加入，你也會被授予，而且至少會是少校軍銜。外界似乎對我們飛龍有一些誤解。我們不隸屬任何政治利益集團，我們隻是飛龍。如果一定要，這支軍隊忠於誰的話，那麼，答案隻有唯一的一個：忠於人類。這支軍隊，以守護人類文明為己任。你不要笑。加入飛龍的條件，並不限軍人身份，也可以是軍人家屬。這樣限製是有原因的。主要是為了基因，戰鬥素養的傳承，以及對軍人身份的認同，等等方麵考慮的。”
“我沒笑。”黃川摸了摸臉，結果摸到的是麵具。他聽到忠於人類、守護人類文明的時候，真的有點忍俊不禁。“我隻是想再確認一下，你，可以以軍人家屬身份加入飛龍，那我算是誰的家屬？”
“如果你願意，可以算我的。”牧雯沒有一絲遲疑，便答複。
黃川：“蛤？”
“意思你應該明白。”牧雯語氣雖然並無遲疑，但話音量卻不自覺降了許多。周圍此時還有許多路人來來往往，牧雯盡量用隻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繼續：“雖然這不是我的個人意願，但我會無條件服從組織安排。你不必有顧慮，這隻是一個名義上的身份，隻是為了方便你加入我們。你大可放心，在個人生活上，我不會對你有任何幹涉。當然，你也不能幹涉我。我們隻是名義上……”
“停！你先等等……”黃川這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聽這語氣，自己像是已經答應了似的？我姑娘，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兒多了？話回來，到底是哪個混賬，出的這個餿主意？
牧雯立即意識到自己有些急躁了，這些話，不該放在現在。牧雯臉上明顯流露出尷尬之色，俏臉微紅，支支吾吾的低聲道：“你……你想好了嗎？”
黃川搖搖頭：“抱歉，我不是在針對你。實話跟你吧，我是不會加入飛龍的。”
“為什麼？”牧雯皺眉問。
“不為什麼。我這人閑散慣了，我更喜歡當個散人，像這樣無拘無束多好。加入大組織，要求太多，有太多約束了，我怕是適應不了。也沒加入的必要。”黃川淡淡道。
他這算是客氣的了。
由於肖強和肖強奶奶的緣故，對飛龍這個組織，黃川先性是沒什麼好印象的。
不過，這個叫牧雯的女人，他這幾次接觸下來發現，她的作風似乎挺正派的，更像他印象中那種軍人形象，雖然給人一種不知變通的感覺，這是軍人的通病，隻知道絕對服從命令。總之她和肖強那種人截然不是一個路數。
不然他才不會像這樣客氣的答複她。
別什麼資源傾斜，授予軍銜之類的，他壓根兒就不稀罕這些東西。
曾幾何時，黃川心口憋著一股氣，因為肖強和他奶奶太張狂跋扈，連帶讓他對接納了肖強的飛龍印象極差，賭氣遲早有一要把飛龍順便幹趴下！
當然這隻是一時賭氣的想法。
黃川是個成年人，他才不會像孩子一樣隻知道衝動行事，不會傻到正麵去跟四大組織這種龐然大物硬碰。他會在暗中下絆子，設陷阱，敲黑磚，打悶棍，總之坑你沒商量，最後還必須讓你抓不到我。
上一次他就是這樣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把肖強幾個坑個半死。當時如果不是牧雯隨隊，他差不多有一半的把握，幹掉肖強隊中至少兩人以上。
現在，居然想讓他加入飛龍？咦……這貌似是個好主意啊。
黃川忽然一怔，大腦飛快思考了起來。
他如果加入飛龍，是不是就有更多機會給肖強下絆子，設陷阱，敲黑磚，打悶棍了？
風險評估怎樣？值不值得冒這個險？在很多問題目前不明朗的情況下，大膽的混入其中？
黃川用自己人格擔保，他考慮這些，絕對是出於戰術上考量，而非想當家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