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阿爾托莉亞一呆，肅然起敬。
她沒想到，黃川有這麼尊貴的身份。她感到不解：“可你……”
“可我為什麼會是Assassin，是嗎？”
阿爾托莉亞點點頭。
黃川笑道：“可能我們的騎士道截然不同的緣故吧。”
“騎士道不同？”阿爾托莉亞果斷搖頭，“騎士之道是相通的。隻要是崇尚八大美德的騎士，都是尊貴的。尊貴沒有高下之分。既然你是聖騎士，想必你也應該遵從騎士的八大美德。”
騎士八大美德：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向來是騎士所尊奉的信條。
黃川想了想，搖頭：“我遵從的是十二大美德。”
阿爾托莉亞愣住：“十二大美德？”她從來沒聽還有另四大美德。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黃川煞有介事地，“最核心的是不忘初心，遵從本心。”
阿爾托莉亞似懂非懂。
她想了想，點點頭，覺得這十二條美德的確值得尊崇，雖然與她的騎士之道不太一樣。
“這就是你成為Assassin的理由？”
“我遵從了自己的本心。”黃川不想解釋太多，他覺得就算解釋了，眼前這個姑娘也不會懂。
魯迅先生過，啊不對，Rider亞曆山大大帝過：“騎士王是一個懵懂的姑娘，隻是一個不懂得私欲，隻知道為他人奉獻，被‘王’這一詞所束縛的丫頭而已。”
毋庸置疑，阿爾托莉亞是個具有高尚品格，受子民愛戴的王。
但黃川讚同大帝的看法，阿爾托莉亞是個失敗的王，她畢生追求的“騎士道”將她推下了深淵。她是個最典型的好人，可那又如何？
不列顛亡了，她的騎士道也隨之黯淡無光。
這樣的“道”黃川不需要。
黃川既然不肯，阿爾托莉亞自當不會強人所難追問，謙卑是騎士的美德。
“Assassin，稍後我和Laner的決鬥，希望你不要插手……”
“抱歉，我拒絕。”
“可是……”
“沒有可是。”黃川語氣認真道，“這既是我的aser給我的命令，也是我自己的判斷。Saber，放棄你那無謂的公平決鬥的想法吧，你忘了，這是戰爭。”
“可是……”阿爾托莉亞還想爭辯什麼。
“我的任務是刺殺Laner，阻止Laner救走他的禦主。這一點不會改變。”黃川已經把話死了。
“那麼，謝謝你的治療，聖騎士。”阿爾托莉亞轉身，聲音恢複冷漠。
道不同不相為謀。
即便對方貴為聖騎士，但如果蔑視她的騎士道，她不會答應。
黃川搖頭，暗自歎了一聲。他知道，這姑娘直到這場聖杯戰爭結束最後也不會懂。她執著地尋求聖杯的救贖，渴望逆轉不列顛覆滅的命運，結果發現一切都是謊言。聖杯是假的，連她自己的道，似乎也是虛無縹緲的。
想了想，黃川又道：“切嗣有幾句話，我轉送給你：騎士救不了世界，他們戰爭的手段存在善惡和公正，戰爭時會表演得像是戰場上有什麼尊貴的東西一樣。戰場上不存在希望，有的隻是名副其實的絕望，以及，隻建立在敗者痛苦之上的，名為勝利的罪惡。可是人類從未認識到它的真麵目。因為無論哪個時代，勇猛果敢的‘大英雄’都隻會用光鮮亮麗的英雄傳來蒙蔽世人雙眼，而不去承認它血流成河的邪惡。人類的本質，從石器時代以來就一步也沒有前進過。正義拯救不了世界。”
阿爾托莉亞腳步一頓，驚訝問道：“這是切嗣的？”
“嗯……”是原劇情裏切嗣對你的話，黃川心。
不過這段劇情今晚之後就不會發生了，他替切嗣了出來。
“這是切嗣想要得到聖杯的理由，他要讓在冬木留下的血，成為人類最後流的血。為此，即便要他背負這世上的所有罪惡，他也在所不惜。”黃川。
“所以，你認同他？”阿爾托莉亞沒有轉身。
“在利益上，我與他一致。”黃川如此回答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我不會插手你們倆的決鬥。”
阿爾托莉亞沉默片刻，來到樓頂邊緣，旋即縱身躍下。
Laner已經來了。
黃川默默望著阿爾托莉亞在夜空中舞動的裙擺一語不發。他答應不幹擾，但沒答應不殺Laner。騎士精神什麼的，他沒有，也不需要。
他黃川的騎士道，他黃川了算。
眾所周知，聖杯戰爭是秘密進行的。魔術師嚴格限製魔術擴散，禁止普通人接觸魔術。
然而事實卻是，沒有哪一次聖杯戰爭不搞出大動靜的。
今晚動靜已經不，碼頭上的倉庫街眾英靈聚集，差點無法收場。加之上突如其來的異象，整個冬木的普通民眾都看得一清二楚。雖然被刻意掩蓋，成是軍方在做武器實驗，但局麵還是一點點向不可控發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