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身邊的這位遠阪時臣會不會被問責……他哪能和遠阪時臣比?遠阪時臣是魔術師界的大貴族,時鍾塔肯定會給遠阪家族幾分麵子。最後倒黴的隻有他一個,誰讓他活下來了?
金發男魔術師越想越怒,指著黃川,斥責道:“該死的!時鍾塔必須得到一個交代!報上你的名字,騎士,我需要聖堂教會,當麵給我做出解釋!”
黃川爽快地報上了自己名字:“我叫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金發男魔術師冷哼一聲,道:“我記住你了,言峰綺禮。”
他一扭頭,對一直默不作聲的遠阪時臣:“遠阪族長,請務必替我作證。這次犧牲兩個魔術師,時鍾塔一定會追責的。這不是我的錯。是這個叫言峰綺禮的人!全都是他!”
這話顯然是不對的。“言峰綺禮”隻殺了女魔術師,而另一個死掉的男魔術師,是張傲所殺。不過這都無所謂了。聖堂教會必須背著個黑鍋。金發男魔術師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遠阪時臣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
隻不過……言峰綺禮?
不知為什麼,遠阪時臣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從哪聽過一樣?
黃川一副認慫的模樣,緩緩靠近。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剛被認可加入騎士團的騎士,有點緊張。一不心就犯了錯。沒嚇到你們吧?我也沒想到那女人這麼不禁打。魔術師不都是很厲害的嗎?”黃川邊靠近二人,邊道。同時,把戰錘收回了儲物空間。
金發男魔術師勃然大怒,他覺得對方是在諷刺,諷刺他們魔術師實力弱。
這個騎士,實在是太可惡了!
“該死的,你那純粹就是卑劣的偷襲!你的騎士精神呢?”金發男魔術師憤怒的上前兩步,來到黃川麵前,一臉氣急敗壞,指著黃川罵道:“你在質疑魔術師的力量?你會後悔的!你敢不敢約個時間,跟我切磋……”
“好啊。”黃川瞥了一眼和對方的距離,空氣一抖,戰錘落下,空斬打!
金發男魔術師聲音戛然而止,被震地波掩蓋,連骨骼碎裂之聲,都被戰錘擊地的轟鳴吞沒。
耳邊傳來擊殺提示,黃川淡淡笑道:“我現在就有時間。”
遠阪時臣愣在原地,半張著嘴,眼睛瞪著。
遠阪時臣意識到,他們被人耍了。
對麵這個騎士,根本就沒有認錯的意願。他在使詐。居然又偷襲!好卑鄙!
視線落在龜裂的地麵上,戰錘下淌出的肉泥,遠阪時臣看得眼角不斷抽搐。
遠阪時臣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使用卑鄙手段的人。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男人,毫無半點身為騎士的自覺。
“聖堂教會果然已經腐朽至極。言峰綺禮,言峰璃正是你什麼人?”遠阪時臣冷冷道。
“就剩下一個了啊。”黃川道,答非所問。
“什麼?”遠阪時臣發愣之際,卻見黃川飛快朝他衝了過來。
竟然是想主動攻擊他?
遠阪時臣怒極而笑,他感到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遠阪時臣揮起鑲嵌碩大紅寶石的手杖,毫無畏懼地迎戰。
他是遠阪時臣!
是“禦三家”之一遠阪家的偉大魔術師!
他會讓對方明白,他的冷酷不是浮於表麵。他要讓這個沒有半點騎士驕傲,不可原諒的人明白,他遠阪時臣一生的艱難和辛酸,最終得到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