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說笑了,蓬萊山的日子索然無味,我要是不自己沒事找點事做,隻怕早就要鬱悶憋屈壞了。這釀酒是消遣之中我最喜歡的一樣,每次換種不同的花樣,時間久了,也就自然而然的熟練了。”芸機微微笑笑說道,“胡公子若是喜歡,一會臨走的時候我便再贈與公子兩壺,終歸是人間難得的美釀。”
“那便多謝芸機姑娘割愛了。”胡亥高興地說道。
“不割愛,不割愛。”珠兒臉色紅撲撲地歡快說道,“芸機姐姐最愛的就是釀酒了,所以你喜歡她釀的酒她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隻是芸機姐姐說她每一種酒裏麵都藏了一個故事,可惜我猜不到。”
“咦?竟還有這樣的意義?”胡亥連忙舉起杯子又小酌了一口,在芸機充滿著玩味的眼神之中品了半晌,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可是杏花兒成長的過程嗎?從開頭的美好清甜,到盛開的濃鬱華美,再到最後剩下的酸澀果實。這酒釀的,可是杏花的成長?”
芸機的眼中劃過一層失落,卻表麵上笑容更甚:“的確如此,隻是胡公子有些地方還是猜的不準確,咱們今兒是來等金砌水仙開花兒的。等到哪日合適,我便給公子好好講一講這‘雪娘’中的故事。”
當幾人都印了一杯下肚時,那株被放在桌子中間的金砌水仙似乎像是感染了眾人歡樂的氣氛,緩緩地綻放開了自己的花瓣。慢慢地,慢慢地,終於露出了那顆明晃晃地花蕾。
竟然是用黃金鑄成的!見到眾人皆是震驚不已芸機隱隱有些得意,說道:“以黃金的溶液浸泡。黃金也會緩緩地滲入其中,這個過程對於花種來說是極其艱難的,這也是當初為什麼一定要選擇特別有靈性的花種的原因。金砌水仙正是從幾千顆種子之中唯一成活的這顆,所以哪怕是在蓬萊,也是十分難得的寶物。”
珠兒聽了芸機的話,又愣了片晌,突然就十分高興地站了起來:“胡哥哥,芸機姐姐,這話兒當真是送給我的嗎?”
“這自然是不會有錯的。”
芸機輕輕摸了摸珠兒的長發,那妮子一心都沉醉在了金砌水仙給她帶來的驚喜之中,連蹦帶跳地將金砌水仙抱到了小潭子的邊上,一邊小,一邊衝著芸機大聲喊道:“芸機姐姐快來幫幫我吧!將這株水仙花移栽到潭子裏好不好?這樣珠兒就能很高興地天天看著了。”
芸機走過去,幫珠兒將金砌水仙移栽進了小潭子,又和胡亥說了好久的話兒,又過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胡亥喝的有些醉了,趙高卻還清醒著,慌忙替他這小主人辭了行,要回去了。
“那邊路上小心。”芸機也不挽留,客客氣氣地送走了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