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的風吹的人心頭暖暖的,我倚在雕花欄杆上喝茶,花梓在下麵放風箏,她忽然跑過來與我油嘴滑舌了一番。正嬉鬧間,有人撿了我們的風箏,那人長得真好看,我不由的看癡了。
“在下恒碩,家父是晉陵太守,在此地是為遊玩,不知姑娘…。”
“小女子暮歌,家父金陵刺史,世世代代居住此地”。說完不由得相視一笑,而我心裏不由的琢磨,怎麼讓我那迂腐的老爹去他家提親呢?花梓衝我甜甜一笑,小姐你們都忘記了,唯有我記得你們經過了什麼,那本野史我沒有燒,隻是做了一下修改,讓你們不再承受這相思之苦。況且當今皇帝,已是花白的胡子的老頭子,小姐,你不用擔心有什麼阻礙了。我也隻能幫你們這多,這一世,定要好好珍惜。或許這就是宿命,我依舊是皇帝,可是不再年輕。我在在船上看他們初次相遇的情景,忽然就濕了眼眶。“父皇,你怎麼了”?眼前的男子已和我一般高大,像極了當年的我。他是我唯一的兒子,當今的太子。“沒事,隻是風迷了眼睛,一會就好了”。我知道,我將不久於人世,在輪回裏漸漸蒼白。“我們回宮吧”。他招呼了一下艄公,我們在山水霧色中,消失成了一個點,再也尋不見。野史記載:“榮國三年,敵國來犯。靖王爺與靖王妃拚死搏鬥,終是大獲全勝。可惜,王爺與王妃受傷過重,藥石無靈,不久便辭於人世,化作一片紫金花海,有人傳說他們已得道升仙“。”
“這是什麼野史,簡直胡說八道”。恒碩把書扔在一邊,一副氣急的模樣。我忍不住笑道;"野史本來就是編著玩的,為這置氣,你呀,真是個小孩子”。
他笑了笑,俯身吻住我的唇,什麼重華宮夫人,什麼靖王妃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現在隻在乎的,是眼前的男子,我的相公和我肚子裏即將出生的寶寶。
外麵風吹動著樹葉,颯颯作響,聽聞皇帝今早駕崩了,太子即位,掌管朝政。我淡然一笑,加深了這個吻,國家大事與我何幹,現在我隻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