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式地語氣,隻是告知,無意征詢。蘇良生聽了氣就不打一出來,“隻要你想,陪你的人怎麼也有一卡車,拉我來做什麼。”
“是啊,不過就像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青菜蘿卜也還不錯。”他一臉平靜地附和道。他說話一向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他是無心還是有意。後來他雲淡風輕地告訴她這是談判桌上的技巧,讓人摸不透虛實才能最後出奇製勝。而直到很久之後,蘇良生才終於明白,這個男人的一生承擔了多少隱忍。
不知過了多久,車終於穩穩地停下來。蘇良生一抬頭,是胡同裏的小餐館。心裏多少有些觸動,原來這個大少爺還知道這樣小的地方。可進了門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私房菜。在這裏吃一頓比在大酒店裏還要貴幾倍。不覺冷笑出聲。
身邊那個人卻渾然不覺的徑直坐下,一言未發。她自己拉開椅子,等著和他攤牌。蘇良生剛想開口,他就把她的話堵了回去,說食不言,寢不語。
她看著一桌子精致的食物,早就沒了胃口。隨便扒了幾口白飯,想要安靜地等著對麵的人吃完。可是他好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一樣的細嚼慢咽。結果這一頓飯吃的曠日持久。她終於沒了耐心把碗往前一推,“席峻皓,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終於從飯菜中抬起頭看她,“怎麼,跟我連一頓飯都吃不下去?看來你還是對“別的事情”更有興趣。”
“如果你隻是為了羞辱我,那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可以回去了嗎?”蘇良生說著已經站起身來。
“羞辱?說到這個我們還真的可以聊聊,原來蘇醫生有事後付給別人錢的習慣,可就給300塊也太少了,看來對我的服務不太滿意。”席峻皓斜著眉眼看她,似笑非笑地說。
“你明知道那隻是房費而已。”蘇良生壓著聲音說道。
“哦?那我可沒想到。我還很害怕被警察抓到呢。公開賣淫可是犯法的,蘇醫生。”席峻皓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當年的事,不過是一個誤會。你不用擔心,我沒有要你負責任的意思。昨天和你遇到純屬是個意外,你我都沒有料到。把話說開了也好,這樣就可以相安無事地做一對陌生人。”蘇良生一股腦的把話都說完,席峻皓也沒有打斷她。隻是目光變得越來越冷。到最後,已經快能殺死人了。
“蘇良生,你不想全醫院都知道你我的事,就不要挑戰我的耐心。”他一字一頓地說。
“酒後亂性在這個時代沒那麼十惡不赦,何況你未娶,我未嫁,更不牽扯道德的問題。不過就是各取所需罷了,你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威脅別人,幼不幼稚?”蘇良生說完這些話就拂袖而去。留下席峻皓一個人坐在那裏。“好,真好。”他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