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聲怕弄疼到傅涼安,一切都是小心翼翼著,可是試了很久,都還能把她的頭發給解開。
“怕是弄不了了,得剪掉。”許寒聲緩緩的說出這句話,聲音很平穩。
傅涼安“嗯”了一聲,並沒有太多的意見,心裏麵甚至是……有些小小的期待和驚動,每個人都會有一顆少女心。
而她,也絲毫的不例外。
“那你等等,我打電話。”許寒聲安撫著傅涼安的心情,又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電話才剛剛的接通著,一道冷冽的聲音就直直的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麼?”
傅涼安心一抖,也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剛抬頭,頭皮上就吃痛的一疼,然後也是有些急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就朝著地上麵摔去,許寒聲身在傅涼安的旁邊,自然是不可能束手旁觀,便想著扶著傅涼安,一來二去,兩個人就一起的倒在了地上……
後來很久,傅涼安一直都在總結著這個倒在地麵上的原因,所得出來的結論是:太過於緊張了,有種心虛。
“先起來。”許寒聲起身,卻是蹲在了傅涼安的旁邊,然後才扶著傅涼安,兩個人緩緩的起身著。
傅靖安也注意到了兩個人的動作,自然而然的也就注意到了傅涼安掛在許寒聲衣服上的頭發,走出去,再折身回來的時間不超過兩分鍾。
然而,他的手中卻拿著一把大剪刀,直接的就把傅涼安的頭發給剪掉了,那剩下的一縷長發,卻是直接的掛在了許寒聲的身上。
傅涼安不情願:“哥,你怎麼能把我的頭發剪掉這麼長呢?你讓這樣的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剪短一點點也就算了,可是卻剪掉了這麼長,這麼長啊……
傅涼安的心情是說什麼都不會平靜下去的!
哪知,傅靖安竟然冷冷的朝著她丟過來這麼一句話,語氣淡漠疏離:“你的頭發以前不也是沒過肩膀嗎?剪短不就行了,這是公司。”
言下之意:也要注意一下分寸。
傅涼安簡直就氣的不行:“公司又怎樣,公司你也不能把我頭發給剪了啊,而且還那麼長……我不來公司了行不行?我隨便去陸家哥哥那裏找個文員做也比這裏好。”
“做事情半途而廢永遠都做不好事情。”傅靖安冷睨著傅涼安,眸光卻是隱隱的冷卻了幾分,神情淡漠疏離。
“你……”
“傅總,這事是我的不對,我在打電話也沒有注意麵前的傅小姐,我……”
“她隻不過是來麵試的一個普通職員罷了。”傅靖安的薄唇緩緩的掀動著,卻是直接的切斷了許寒聲的好意。
對於許寒聲話的意思,傅靖安都明白,也大概腦補了一下場景是怎樣發生的。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沒什麼,但是他也不想有人來誤會這個關係。
“你牛什麼牛啊,再說……”
“嗯?”傅靖安一個冷厲的眼刀殺了過來,傅涼安立馬就閉住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到底心裏麵對傅靖安還是有些畏懼的。
“麵試過了沒有?”傅靖安把話鋒轉向許寒聲,聲音也還是漠然,一貫的作風,身為下屬,卻是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的麵試可以,就是不知道實際上……”許寒聲把話沒有說完全,但是大概意思傅靖安卻是已經都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傅靖安抿著唇,收住了話鋒便不再說話,直接的拉著傅涼安就走出了會議室。
許寒聲看著自己白色襯衣上的那縷長發,卻是無奈的搖頭一笑,顯然傅靖安是誤會了什麼,然而他卻是什麼都沒有和傅涼安發生過。
傅靖安把傅涼安帶走後,就直接的帶著她去了美發沙龍,囑咐發型設計師還是給傅涼安剪成了以前的那樣的頭發。
齊肩短發,很有青春活力,不過卻慘遭到了傅涼安的吐槽:“哥……我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我都要進入到職場了,這麼樣,人家還以為我高中生!”
“在我心裏,你就是個孩子,再說你頭發不一直都是這樣嗎?”正在看報紙的傅靖安,整了整報紙,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