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管留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墨夙璃便受到邀請進宮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墨夙琉在宮人的帶領下便到了禦書房門口,進去後便看見一襲明黃龍袍的鳳落淵此刻正坐在棋盤前等自己。
略一彎腰,不卑不亢地行了個禮:“夙璃見過九霄君王。”
這一禮至鳳洛淵略為讚賞地點了點頭:“月璃太子不必多禮。”指尖輕輕敲打著棋盤,隨後又緩緩開口:“太子可有興致陪朕下一局?”
“無妨,隻是怕是要獻醜了。”唇角噙著一抹溫和的笑意,向棋盤的另一端走去。
而鳳洛淵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十一歲的少年來,見他從進來開始便始終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嘴角一直掛著一絲溫和的笑,一身墨色衣袍,一頭青絲以墨冠束於頭頂,琥珀色的雙眸清浚無雙,一張臉可謂是鍾天地之靈秀。同樣是風化絕代卻與君漓白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君漓白的雙眸是縹縹緲緲的,兩人外在氣息雖相近,可君漓白的風華是淩駕於日月星辰之上的耀眼,而墨夙琉則是給人一種萬裏河山不及他一人秀美。
放眼天下,似乎也真是隻有墨夙璃能在各方麵與君漓白相近卻又不同,難怪與之齊名。
黑白對弈,墨夙璃執黑子而鳳洛淵執白子,一黑一白相互廝殺一時間竟難分高下。
一個時辰後,墨夙璃優雅的聲線含笑響起:“夙璃輸了,九霄皇棋藝精湛,夙璃輸得心服口服。”
“月璃太子謙虛……”鳳洛淵自然清楚墨夙璃讓了自己半子,自己才得以險勝,眼前的墨袍少年竟讓自己都險些難以取勝,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他讓自己的半子無非也是希望自己能在現下要解決的這件事情上能夠退幾步。年方十一卻已擁有如此沉穩的內心難怪世人都說:瀧月有月璃能與龍淵之君相較也。瀾兒雖有治國之才,手段到底是不如他們。
“不知端宜公主現下境況如何?”墨夙琉略為關切的問道。
“端宜年幼,本染風寒,現下受了驚嚇,還是纏綿病榻之中。”鳳洛淵語氣似有責怪。
具體的情形墨夙璃雖清楚卻不可說破,便也繼續開口道:“夙璃再此先替愚兄告罪了,此乃大事,而且,說起來也算夙璃的不是,畢竟是夙璃的手下讓公主受了驚嚇,也不奢望九霄皇能夠立馬諒解,此番前來也帶了不少鄙國的珍貴藥材希望能夠做些彌補,若是公主缺了什麼,九霄皇盡管提,我瀧月若是能給必然沒有二話,雙手奉上。”語氣滿涵歉意。
隻是鳳洛淵是聽出了弦外之音的,墨夙璃看似是在請罪,實際上卻在為瀧月將損失降到最低,他將整件事的重心都放在了現下兮兒受驚了這件事上,而不是在瀧月大皇子派人刺殺他九霄國長公主這件事上,這樣一來便將整件事縮小化了,他是在強調兮兒現在是受了驚而不是受了傷。若是聽的人一個不謹慎就會被繞了進去。
於是鳳洛淵冷笑一聲複又開口:“月璃太子的意思是這麼一句輕飄飄的告罪便將整件事翻過去了?”
“夙璃並無此意。既然夙璃都來了,可否去看看公主現在如何?”墨夙璃造就料到對方不會輕易妥協,現在也隻能先去看看那個公主再商議補償了。
“恐怕月璃太子無法見到公主了,公主受驚現下正在休養,不宜見客。”
“是夙璃唐突了,既然今日公主不方便,那夙璃可多停留幾日待公主好些了再親自表達歉意。”
“那月璃太子便過幾日再來吧。福祿送月璃太子回驛館。”
“是!”
墨夙願年璃離開後,君洛淵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許久以後開口:“擺架棲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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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男二出現,今天來不及寫他和女主見麵了,大家有耐心點哦。原諒我手殘更得慢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