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諾一聽心中一沉“你不要做傻事,我會和他談談,他不會在騷擾你”
鬱峰離開周林房間,來到秦正這邊,秦正在自房裏他見來人是鬱峰,他一笑“如果你是來索取道歉的話,那麼你什麼都不會得到”
鬱峰進去在椅上坐下,訝異說“是嗎?我為什麼要索取道歉?”
秦正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說“如果不是我昨晚激怒族長的話,那麼趙成現在不一定會死”
鬱峰搖了搖頭,不假思索的答“族長遲早都要對我們下手,這隻是時間問題,你隻是提前讓他爆發出來”
秦正不禁定定看著鬱峰,他對鬱峰的回複,感到相當意外“聽上去,你好像是在讚同我?”
鬱峰此時卻在答非所問“你後悔嗎?”
秦正並不是聽不明白鬱峰的意思,但他不願直麵回答,他隻能一笑掩飾“後悔?我為什麼要後悔?這後悔本身就是個大問題”
鬱峰盯他在說“在你做過的事情當中,你真的沒有碰上讓你後悔的事情”
秦正此時收起笑容,內心雜緒紛亂,但他麵色平靜“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鬱峰,既然事情已經做下,已經發生,為什麼還要花時間去後悔?”
鬱峰定睛不轉看他,似乎鬱峰從他眼中看出一些什麼“我知道你本性不壞!”
秦正此時卻是大笑“是嗎?我本性不壞,但我好在哪裏?你能不能舉個例子讓我聽聽?”
鬱峰語氣攜帶誠懇他說“不管經過,但的確是你把周林他們帶回來”
秦正搖頭說“我可沒有你想象那麼高尚,但已經無所謂了,無論怎麼樣,當族長來到康複院,我們都會死,沒有交易可做,沒有道理可講,你我都很清楚我們隻是在以卵擊石,到最後我們都會失去活下來的價值”
鬱峰起了身“我們不是卵,族長也不是石,我會想出辦法的”
第二天一早,呂豹在廣場中央外坑,他準備在這裏做個尖刺陷阱,宋澤亦是抬了把鐵鏟過來幫忙,宋澤見他坑挖得又平又方,相當工整,宋澤把鐵鏟插進地麵“坑挖得不錯”
呂豹全身大汗淋漓他一笑“我覺得你還是快點幫忙,留些力氣挖坑”
宋澤幫忙下了幾鏟,他邊鏟邊說“你覺得我現在可以,離開這座康複院嗎,不用走得很遠,就在附近轉轉”
呂豹擦了擦汗他反問“現在這種時候你要去轉什麼?”
宋澤仰天一歎徐徐開口“我想在我們族長到來之前,帶慧媛去踏踏青,我們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但在那之前我想為她做點什麼,”
呂豹似乎又些擔憂,他勸說“你隻要讓她感覺你有這份心就好,為什麼非得要出去,天台上也許也是個好選擇”
宋澤一看天台,就想起那和尚的事情,宋澤此時在大太陽下不禁打了冷戰,宋澤幹硬唏噓一笑“那天台不算是個好去處”
呂豹把鏟插進土裏,他到一旁拿起水瓶渴了幾口,他說出他真實的想法“我不知道你該不該出去,這樣的問題你不該問我,如果你覺得有必要這樣做,那你就去做,誰知道呢,也許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踏青”
鬱峰來到地下設施裏,因為張故有事找他,鬱峰來到值班室裏見張故,張故依舊在看那張,有所隱瞞的管道平麵圖,但張故叫鬱峰到此並不是因為,這管道的事情,因為他一籌莫展,他叫鬱峰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情。
鬱峰抬步進入值班室裏,張故坐在金屬椅上背對鬱峰,鬱峰走到他身側“你找我?”
張故把椅子轉到鬱峰方向,他眼含深意瞥了鬱峰一會才說“趙成發生這樣的事情,誰也不願見到,但無論如何趙成已死,我這裏就有了空缺,我一個人不能夜以繼日的更換冷卻劑”
鬱峰思慮片刻點頭,管道中的炸藥不容忽視“我會和其他人談談,但更換冷卻劑也不用一直待在這裏,我們現在在做防禦工事,你也許可以出來幫幫忙”
張故瞥著鬱峰一眼,斜眼一笑“我現在做的事情和你們一樣,我們隻是從不同方向努力”
鬱峰瞅了一眼,張故攤開放在桌麵上的管道平麵圖“不同方向努力?你隻是每天坐在這裏盯看,這管道平麵圖,我看不出來這有什麼用”
張故詭異一笑,他壓低嗓子語氣森森瞥看鬱峰“也許這平麵圖裏有能救,我們一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