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是一座精神病院,鬱峰身後有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那有間會客室,此時從會客室裏傳出一個男人的尖叫聲,如果不是發生什麼令人十分恐懼的事情,是不會讓一個男人如此尖叫,鬱峰本能反應朝聲響方向跑了過去,
會客室大門緊閉,鬱峰扭了扭門把發覺已經反鎖。
會客室裏那男人聽見有人扭動門把,那男人立即失聲大叫!“救救我!快掉下來了!”
鬱峰聽不明白那男人的話意,但能聽出情勢危急,鬱峰朝門把附近狠躥了兩腳把門踢開,房間裏有個中年男人被一人多高倒下的書櫃壓著下半身,他無法動彈,而頭頂上有個搖搖欲墜的大吊燈快要掉落,吊燈一落一定會把那男人的腦袋割爛。
鬱峰急忙過去抓住一個著力點想把書櫃抬起來,哪想得到這書櫃又重又沉,鬱峰臉都憋紅也無法抬起,而頭頂上那吊燈哢嚓一聲,落下一截,一邊搖晃一邊咯吱咯吱在響,鬱峰抬頭一瞧整顆心都提上了嗓子眼,被壓著的那男人躺在地上瞧著與他平行上方搖搖欲墜大吊燈臉色慘白直冒冷汗。
好在這個男人命不該絕,從門外突然跑進來一個十九二十歲的精瘦年輕人,他穿著寬衣板褲,那條板褲的褲襠都快掉到了地上,他一臉的稚氣,鬱峰見著有幫手立即示意那年輕人趕緊幫忙,兩人合力把書櫃抬起把那男子抬出會客室的門外,在門外的牆邊讓這男人靠著牆壁。
在他們抬起書櫃的時候鬱峰已經看見這男人的小腿已被木櫃壓傷,新鮮的血跡把小腿附近的褲子染紅,鬱峰把他褲子撕開傷口很深,沒有急救物品鬱峰隻好把自己的皮帶鬆下綁在這男人的大腿之上扣死,防止更多的血液流出,鬱峰瞧了瞧這男人的臉色如白紙,受傷加上驚嚇誰碰上都不好過。
但鬱峰卻百思不解,他問“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把自己鎖在房間裏”
這男人盯著鬱峰咬著牙,看上去他的傷口很疼“天殺的,誰知道這是誰幹的,我隻知道我被一股疼痛感痛醒,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書櫃壓著,接著看見頭頂上的大吊燈搖搖欲墜”他深深的籲了口氣後說“還好,總之謝謝你們”
那年輕人側頭望了望他先前出來的房間方向接口“我就在這走廊末端的房間中,我被撞門聲驚醒發現我睡在一張發黴的沙發上,我沿著響聲來就碰見你們”
鬱峰相當困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事並不著急,著急的是他必須找到一位醫生,在這種廢棄的地方細菌滋生大大加大傷口感染的可能,他轉向大廳的方向,瞅了一眼大門出口“我去找人幫忙”在他起身之時他瞄了一眼那搖搖欲墜的吊燈,此刻還在搖搖晃晃,始終不見掉下。
這扇大門就像是遮擋塵世的寺門,又重又厚能容許三人並排而過,但一棟現代建築硬生生的搭上這種大木門總會給人一種違和感,但現在不是考究設計師創意的時候,鬱峰拉了拉大門上的門環,他頓時感到一陣詫異他竟然無法拉動這扇大門。
鬱峰連續試了好幾次,大門依舊未動但他聽到大門外有金屬聲,在細聽之下鬱峰才辨別出來是鐵鏈的擦碰聲,鬱峰顯得十分吃驚,有人用粗重的鐵鏈在外邊把大門鎖死。
那年輕人見鬱峰在大門邊鼓搗半天始終不見他把大門打開,他朝鬱峰走了過去,他剛走到大廳中央迎賓櫃台處時卻見鬱峰沉著一張臉折了回來。
鬱峰見著那年輕人滿臉疑惑的盯著自己,鬱峰知道他想問什麼,鬱峰率先開口“有人用鐵鏈把大門鎖死”
年輕人頓時雙目大瞪,不可置信!忽然怪叫起來“誰!他為什麼要把我們鎖在這裏!”
一道驚人之語忽然同時傳進鬱峰和那年輕人的耳朵裏,開口的是那受傷的男人“也許想鎖的不是我們,而是這棟建築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