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寄宿在這具身體裏,我隻是想隨遇而安,既來之則安之,卻從沒有想過會遇上這些苦難。
遇到的總歸是要一一承受的,躲不開,甩不掉,兩手龍龍,我拿什麼來鬥,在這個世界,我什麼也沒有。
回去後我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易笙喊我我也沒有理,早上小腹有些不舒服,現在痛的感覺擰在一起,五髒六腑都跟著痛,汗從額下不停流下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女人那個時候總是多愁善感,越痛就越想有人在身邊陪著,安慰著,可這樣小小的要求都實現不了,我需要的人不在我的身邊。
我整個人痛苦的蜷縮在被窩裏易笙跑了進來,“小陶姐姐,你怎麼了?”
我勉強的笑笑,“小陶姐姐身子有些不適,不能陪你了。”
易笙焦急的看著我,“小陶姐姐看起來很不好,我去叫醫生!”
我急忙拉住易笙的手,“我沒什麼,不要麻煩到別人,幫我倒杯水來吧。”
易笙乖巧的點點頭,幫我端來了一杯水了。
溫熱流過我的身體,小腹的疼痛緩和了些許。
“小陶姐姐感覺好些了嗎?”
我笑笑,“小陶姐姐想休息一下,你乖乖的回房間去,如果哥哥問起來,就說我白天玩累了,在房間休息,讓哥哥別來打擾我,知不知道?”
易笙小臉天真的望著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我將自己縮在被窩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靜悄悄的,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易銘應該回來了吧?
我掙紮著起床,小腹的疼痛沒有一開始那麼劇烈。我走到窗邊,卻看到了剛剛開回來的易銘的車子。
這麼晚才回來嗎?我看見易銘下車,白晴跟在身後,跟易銘有一句每一句的說著。今晚的月光很亮,我甚至看到了他們臉上自然的表情。
易銘一個勁的往後家中走,白晴跟在身後說話,易銘沒怎麼搭理,白晴忍不住衝上前一把拉住易銘的手看著易銘。
我愣愣的看著他們,心裏的疑問還沒有解開,就看到白晴扯過易銘的領帶,將易銘拉到了自己的麵前,昂起頭直直的吻了上去。
我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連忙轉過了神,剛剛的一切讓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腦子裏一片混亂。
我聽到了易銘的腳步聲,慌張的躲進被子裏,易銘扭開房門走到我身邊,“默兒,睡了嗎?”
聽到易銘的聲音,我的心就像有千萬把刀在割,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背對著易銘沒有發出聲音。
易銘走到我身邊將被子給我蓋好,輕聲的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躲在被子裏,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我騙不了自己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第一次易銘給了我解釋,第二次我還要相信他嗎?為什麼我的心這麼的痛,痛的感覺要死掉。
積壓的情緒漸漸浮出,我在被窩裏撕心裂肺的哭了出來。
第二天我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早早就起了床。
“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我笑笑,熟練的幫易銘把領帶打好,“昨天很早就睡了,所以早點起來,很久都沒有和你一起吃早餐了。”
易銘看著我,“你的眼睛看起來很腫。”
“睡太多了唄,對了,昨晚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聽到我這麼問,易銘愣了一下,“因為都是同事,聊開了,很晚才回來,那時候你已經睡了。”
“和白晴一起回來的??”
“嗯。”易銘淡淡的回答著,聽不出一點情緒。
“易銘,今天要去見客戶,你快點。”白晴嚷嚷著進了房間,看到我在易銘的房間,愣了一下,“這條領帶和衣服不搭。”
我想多了,白晴幾乎不屑搭理我,走到易銘身邊將易銘的領帶換了下來。
看到白晴的舉動,我站在一旁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白晴這樣算喧賓奪主嗎?
“陶默,幫我把那條領帶拿過來。”
白晴指揮著我,我覺得很可笑,心裏升起怒火,“我不是傭人,你難道沒長手嗎?”
我怒氣衝衝的瞪了白晴一眼,摔門而出。
讓我生氣的不是白晴的囂張,而是易銘站在一旁什麼也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