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小怪什麼,包紮一下不就行了。”易銘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房間。
我急急忙忙的抱著醫藥箱衝進易銘的房間,“少爺,要、要不要請醫生來看看?”我膽怯的站在房門口看著易銘不急不徐的脫著那件沾染血跡的襯衣,心裏愧疚得要命。
“站在那裏幹什麼,還不過來上藥包紮。”他自動忽略我的建議對我說道。
“可簡單處理,我怕會傷口感染!”我好心的提醒著。
“今天的事隻有你我知道,我不想驚動誰,如果你敢說出去,我就說是你蓄意傷害,可以考慮讓你進牢呆兩年。”說這話時他的口氣懶懶的,像在說故事一樣。
我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到易銘身後,幫他處理傷口,背上被刺紮的洞流出的血看得讓我觸目驚心。
要不是我太莽撞,也不會害得他這樣吧!心裏既感動又愧疚的我,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沒有什麼處理傷口的經驗,所以有時候用的力大些時,易銘會悶哼一聲,急得我滿頭大汗,費了好一番勁才把傷口處理好。
“少爺,真的很對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我一直低頭擺弄著醫藥箱,沒敢看著他。
“你有心思愧疚,還不如趕緊把衣服洗了。”說完把那件有血跡的衣服扔到了我懷裏。
“可、可少爺當時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身後?”我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易笙說有事找你,你不知道跑哪了,我正好看到你站在庭院。”
“是嘛?”那個小鬼找我幹嗎。
這時易銘沒聲息的走到了我麵前,用手鉤著我的下巴,逼著我看著他,他表情淡漠的看著我。
我腦子有些空白,他想幹嗎?!我躲躲閃閃的望著他,我和他的臉離的很近。
他、他想親我?想到這,我的臉頰頓時紅得可以擠出血。
“怎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他輕挑著眉頭,很諷刺的望著我。
我想要的,我想要什麼?他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少爺講的話!”
“讓我看見易笙整你,你護著易笙,又打著易笙的幌子來公司找我,還有剛才,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嗎?”他一邊說一邊挽過我的腰,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引起他的注意?他覺得我在勾引他?!
“我沒有!”我皺著眉頭想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無法動彈。
他定定的看著我,“別想著耍別的花樣,領著錢就好好幹自己份內的事。”
他把手一鬆,我一個站不穩,跌坐在地上,心裏又怒又委屈。
“我沒有!從來都沒有!”我倔強的看了易銘一眼,扔下這句話難過的跑開了。
我慌張的跑回房,把自己捂在被窩裏,心裏簡直是咬牙切齒,想叫叫不出口,氣得沒辦法,把被子當作易銘又踢又踩。
他是腦子又病嗎?什麼我想要的,什麼引起他的注意,這種無中生有的事他也想得出來,他是大腦退化還是小腦委縮,還是本身就是腦殘!
我憤憤的把他在心裏罵了個千百遍,手卻不自覺得捂著臉。什麼嘛!我還沒說他想對我做什麼呢!我滿肚子的氣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我照常給易笙送藥,看到易銘正做在房間裏處理文件,我反射性的把眉頭一皺。
昨天他說的話像過電影一樣在我腦子裏盤旋,氣得我牙“咯吱咯吱”響。
“小少爺,吃藥了。”我把藥遞到易笙麵前。
易笙乖乖領過我手裏的藥,到書桌上拿了塊蛋糕放到我麵前,“昨天我不該打你,謝謝你讓我見到哥哥,你和豆豆從現在開始都是我的好朋友!”
易笙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羞澀的把頭扭到了一邊,不看我,我聽得一愣一愣的。
和我做朋友?良心發現了?還是想故意整我?可他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騙我。
我尷尬的笑笑,接過蛋糕,下意識的瞄了瞄易銘,他正用諷刺的眼神看著我。
他肯定又誤會我拉攏易笙,企圖引起他的注意。等等!我心虛什麼啊我!我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