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出了王府，清水這才發覺此刻的姬如雪與平日裏有些不一樣，狐疑地開口問道。
“先找處客棧，隨後我會跟你解釋。”姬如雪來不及解釋，打斷了清水的質疑。
費力攙扶清水到了最近的客棧安頓下來，又打發客棧小二找來大夫為清水醫治敷藥。整個過程出奇的利落，絲毫看不出半點癡傻。
客棧二樓房間內，清水瞪大眼珠兒直直看著忙來忙去的姬如雪，終是忍不住開口。
“郡主……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這麼清醒，是不是？虧得在怡香院走了一遭，腦子撞好了，不過能保住清白，還多虧了劉安。清水，究竟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你為什麼害怕榮嬤嬤看到我？如果我沒記錯，榮嬤嬤是本……是姐姐從宮中選出來專門伺候姨娘的！”姬如雪麵色姬如雪麵色沉凝，質疑道。
“好了？好了就好！嗚嗚……好了就好！小姐，你不能再回王府了！宮中傳來消息說皇上和小世子他們出事了，現在恐怕已經……”
想起昊兒，姬紫月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難受，若不是她接昊兒來宮裏玩，昊兒他也不會被自己連累。
是她害死了昊兒！
清水想到什麼，繼續說，“榮嬤嬤是皇上選的，卻很早便被二夫人給收買了，是二夫人的心腹，這麼些年，榮嬤嬤一直聽二夫人的吩咐，在三夫人的湯藥裏下毒！否則三夫人她也不會……”清水抹了抹眼淚，繼續道，“昨晚奴婢無意間撞見榮嬤嬤往王爺的碗裏灑了好多黑色粉末，才被她綁起來關進柴房的，她還說已經將你送入青樓，奴婢一時氣急，就推了她一把，她就將奴婢吊起來……郡主，我們離開皇城吧，王府太危險了，再待下去，你也會有危險的！”清水悲戚低泣，哽咽敘述。
“榮嬤嬤……清水，我不能走！癡癡呆呆十幾年，我不曾為爹做過什麼，如今爹慘死，身為女兒，若不能為他報仇，我便枉為人女，這裏有一百兩銀票，如雪謝你多年來對三夫人的照顧，你可以走了。”姬如雪將銀票擱在清水手裏，肅然道。
看著手中銀票，清水隻怔了片刻，便將它塞回到姬如雪手裏。
“郡主不走，清水也不走！三夫人對清水有救命之恩，如今王爺和三夫人雙雙慘死，清水自當為她們報仇！清水以後便跟著郡主，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清水悲憤開口，信誓旦旦。
“我向你保證，我們不會死。”姬如雪拉過清水的手，輕靈的聲音中透著讓人不容質疑的堅定。
“郡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去向王妃揭發二夫人和榮嬤嬤的惡行？”清水仰起小臉，天真道。
“清水，你記著，這個世上，我們不能倚仗任何人為我們出頭，想要報仇，就隻能靠自己。”絕世的容顏透著近似於冰冷的平淡，姬如雪美眸微凜。
“連王妃都不能依靠嗎？”清水望著姬如雪道。
“爹死了，姐姐和弟弟又不知生死。就憑我娘，她鬥不過二夫人的，反而，還會加害我們。”
“不會的，王妃她可是你的親娘！她是不可能害自己女兒的！”清水不相信王妃也會像二夫人一樣那麼惡毒。
姬如雪看著清水，若不是她今天親耳聽到那些話，或許，她也不會相信她會害自己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