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花開,秋至葉落,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茂密的森林中,一條不大不小恰容一輛馬車通過的路上,兩位女孩一前一後的走著。
旁人若是見了這兩位女孩,第一眼注意的肯定不是二人的容貌,雖說這兩位女孩一位純真秀美,一位更是冷豔至極,但純真女孩背上那黑漆漆繡有暗金色花紋的檀木盒無疑更引人注目。
“小寒,前麵好像有村鎮,我們今天就在那裏休息一晚吧”。
身材高挑,容貌冷豔的女孩回頭對身後女孩說道,雖然背著檀木盒的女孩額頭上已經有汗珠低落,但她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一切都聽雪姐姐的”。
叫做小寒的女孩甜甜一笑,清秀的臉龐如綻開的水蓮花,純潔無暇,令人移不開目光,而此時背著檀木盒的辛苦模樣,更是令人憐惜,隻不過若仔細觀察其背上的木盒花紋,便可認出那是兩個字——琉璃。
琉璃當然是指琉璃宮,當今正道三大門派之一,滄雲隻收男子,普音寺隻收和尚,而這琉璃宮,自然隻收女子。
此地的二人便是聽雪與墨小寒,分別是琉璃宮主與副宮主的親傳弟子,可謂是三大門派中年輕一代的優秀人物。
二人又走了一會兒,果然看見森林盡頭有一處小鎮,房屋整齊,街道寬闊,一條小溪繞行,更遠處可見點點群山。
“這裏好漂亮”。
墨小寒看著眼前宛如世外桃源的安寧祥和之地,忍不住開口讚歎,一雙大眼都閃爍著光澤。
“走吧”。
聽雪已經不是第一次下山,更何況以她冷冰冰的性格,再美的風景,也頂多在心裏暗讚一聲。
臨近小鎮,一塊刻著“溪風”二字的石碑豎立著,想必是這小鎮的名字,而鎮上雖然人來人往,卻並不嘈雜,一切好像都井然有序。
“雪姐姐,你看那裏有個背著鍋碗四處走的人,好奇怪”。
墨小寒好奇對什麼都很好奇,這看看,那瞧瞧,然後指著一個背著大鍋的年輕人說道,隻見那人好像在尋找什麼,然後看見兩女便停了下來。
“你、你們好,我叫李星辰”。
“我叫墨小寒,這是我師姐聽雪!”
墨小寒知道師姐不喜歡說話,便開口介紹道,不過聽雪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不宜在普通人麵前暴露自己二人的真實身份。
“原來是琉璃宮的兩位師姐,在下有禮了”。
李星辰恭恭敬敬的說道,而聽雪和墨小寒則是一驚,又見對方深深的彎了一個腰,背上的大鍋便凸顯出來,又感到無語。
“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為什麼稱我們為師姐?”
聽雪此時不得不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這人,隻見他普普通通,隻是眼睛深處好像透著一絲光彩,不論行為還是話語,都很怪異,而隻見眼前這人撓撓頭說道。
“師姐的佩劍,和這位師姐的玉笛、木盒,都刻有琉璃二字,身份自然顯而易見,至於稱呼,我師父說,見了琉璃宮的人,必須恭敬有禮,就算比我年紀小,也要以姐相稱”。
這下聽雪和墨小寒感到驚訝的同時,好奇心都勾出來了,本來還想稱讚對方一句心思縝密呢,不過現在也顧不上了。
“你師父是哪位,為何對我們琉璃宮如此客氣?”
“我師父叫應天河,至於為什麼就不知道了”。
應天河?聽雪和墨小寒相視一眼,都表示沒聽說過,再看眼前此人的動作和表情,都不像有假。
“你、你這鍋,也是你師父讓你背著的吧”。
墨小寒遇到這麼一個奇怪的人,很是高興,此時伸出手指碰了碰那大鍋,開口說道,而李星辰則是點了點頭。
“師父說,這樣不僅可以鍛煉體力,還可以提高反應能力,隻是太引人關注了些,經常被人圍觀”。
饒是聽雪這樣的冰冷女孩,都差點笑出來,眼前這人不傻,什麼都知道,隻是師命難為罷了。
“我也是,我背著這死沉的木頭盒子,情況和你差不多,我體質弱,師父便讓我一直背著,隻不過,模樣比你的鍋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