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西抬頭,眼珠在教室裏轉悠了一圈,沒發現那惡魔的身影,就立刻活力四射的站起來拿起手上的書,對著小李子頭上拍去,一聲啪響,挑眉一臉得意的說道“怎樣,現在知道姐也是鐵打的了吧!”
吳亞不安嚼著口香糖,坐在無人的籃球室長椅上,旁邊很多放球的櫃子,和一些零碎的體育用品,整潔而幹淨,羽毛球放在了球框裏,球框上掛著羽毛球拍子,這裏可以看的出來,是被人每天精心打掃
過的,她在為即將到臨的那個男人而忐忑不安,卻又期待,想起他,如同初戀的嬌羞紅了臉。
鍾意飛開的跑在去球室的路上,從來沒有跑過這麼快的腳步,飛一樣的跳躍,碎碎的發絲在空中飛舞,他手上藍色絲帶跟不上他腳步的節奏,已經變成直線的飄蕩,當他來到球室門口,喘氣的彎下腰,
看了一眼門把,伸手一點一點的下壓門把,把門打開,抬不走了進去,當裏麵的場景全數看在了眼裏,卻怎麼也沒搜索到他想看到的人,而看到了坐在長椅上,一臉通紅的女人,正是幾天前當著沙寶的麵,給他告白的妖豔女人。
“是你。”帶著疑惑聲,懷疑的走到她的麵前。
沒有了鍾意支撐的門,隨著他的放手,而關上了,直到卡擦一聲,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找她嗎?”
吳亞直奔主題,仰起頭,眼睛卻貪婪的深深凝視著他,從他進來開始,她的視線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帶著迷戀,帶著占有,帶著欣賞。
鍾意從她的眼裏看到了深深的執戀和瘋狂的占有欲,這些東西,足夠讓她做出傷害沙寶的事情來,他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她在那?”鍾意一皺眉頭,看著她癡迷的雙眼,一股怒火不由得從兩肋一下竄了上來了,讓他想焚燒一切,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他的手已經掐上了她的芊芊細脖子,傾斜著身子,看起來那麼像壓著她身上想要她的動作,他已經憤怒的失去了理智,這個世界上,誰都不能碰他逆鱗。
從那天與他相見,對他一見鍾情後,看著他那麼開心的對著別的女人笑,仇恨,嫉妒,像怪獸一般吞噬著她的心,使她不思飲食,坐立不安。
現在又看到鍾意還這麼對她,雖然呼吸困難,可他終於眼裏有她了不是嗎?
吳亞眼睛迷離,嘴角微笑、高興的說道“我,…叫吳亞。”
她不希望到頭來,為了他做了那麼多,他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知道屠雪利用她,也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會讓爺爺送她離開中國,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任性的這麼做了,忍不住碰了他的逆鱗,做這麼多,隻
想要他能眼裏有她,哪怕是恨也無所謂,原來被他深邃的眼睛看著是那麼的幸福,就算脖子被他掐的原來越難受,空氣越來越稀薄,神情恍惚了,她依然舍不得閉眼。
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裏,不,應該說被兩個人看在眼裏,躲在黑暗處的人,一個是被吳亞收買的攝影師,一個是掛著算計的邪惡笑容,想乘此機會,添油加火的南宮川楓……隻要能讓她回到他的身邊,陷害她算計她又如何。